還真當自己是個主子了?瞧著吧,等她生下孩子,不論男女,我都給她送人了。”
“夫人,容奴婢說一句,那畢竟是老爺的血脈,夫人可不得再說這樣的氣話。”曾嬤嬤揮揮手讓屋裡的丫頭們都出去,一個人陪著大夫人開導道。
“什麼血脈?咱們沛國什麼時候承認過庶出子,也就臨近那些破落小國才會注重庶出,還搞出什麼寵妾滅妻的勾當來,庶出為輕,那是老祖宗的規矩,那是連天家都不得違背的鐵律,怎麼的?老爺他還想壞了天家的規矩不成?”大夫人將軟枕扔了出去,撫著胸口口不擇言道。
曾嬤嬤趕緊到視窗看了又看,心有餘悸的回到大夫人身旁,焦急道:“夫人,這話可說不得。”
大夫人自知失言,也沉默了下來,可是心裡的委屈卻怎麼也止不住,即便沛國的法令再嚴格,再護著她們這些正妻,可人的心哪裡是法令可以控制的,正妻就算能夠保證尊榮,能夠鉗制妾室,可若是丈夫的心不在身上,那這些又有什麼用處,再說你法令有張良計,那百姓就有過牆梯,弄死個把嫡出,讓夫人生不出嫡子,若是規矩的人家,休了夫人再娶那是最好,若是硬將小妾的庶子過到嫡出名下,那才叫臉打的啪啪響呢,連門都別出了,將來的日子就更沒法過了。
“奴婢的好夫人啊,您也別多想,不過個玩意兒罷了,您都是要做婆婆的人了,何苦和她們一般見識。”曾嬤嬤扶著大夫人坐起,又拿了杯茶伺候道。
“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大夫人捻著帕子,眼眶都紅了。
這若是陳嬤嬤大約會用其他的法子,私下懲治曹姨娘,比如以養胎為名,禁個足,或是立個規矩,隔開曹姨娘和大老爺,不管怎麼說,只忍了這一時,等曹姨娘生了孩子,到時候還不是隨便拿捏。可曾嬤嬤卻是個心黑的主兒,她自然也沒陳嬤嬤的遠見,一見大夫人如此,心裡不覺暗暗欣喜,面上卻帶出幾分恨意道:“既然她這般誣賴夫人,那夫人還不如……”
大夫人擦著眼角,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
“既然她不知好歹,如此折騰,那就該讓她知道知道,折騰的後果。”曾嬤嬤聲音很輕,卻讓人聽著後背涼颼颼的。
“這恐怕不妥當吧。”大夫人這會子到想起陳嬤嬤之前說的,有些事兒不好做到明面上來,怕是會傷著她與老爺的感情。
“沒什麼不妥當的,反正她都懷疑到了夫人,那真不如坐實了好。”曾嬤嬤哈著腰,彷彿誘惑一般說道。
“那萬一給老爺知曉。”
“這事兒當然不能夫人直接出手,這院子裡不是還有柳姨娘麼?”曾嬤嬤看的出大夫人動了心,趕緊加了把火道。
“她萬一不願呢?”陳嬤嬤之前也教過她平衡之道,可真心從來沒用過這個害人,大夫人總覺的心虛,不自覺的就想到了天理報應。
“哎呀,我的好夫人啊,二姑娘可是捏在咱們手上,夫人讓她做什麼,她不是都得做?再說了,柳姨娘也不見得就想曹姨娘好,那還不如聯手,到時候就算查出來了,夫人將事情一推,也沒咱們什麼事兒啊?”曾嬤嬤將心裡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嘴角也帶了笑。
大夫人看著曾嬤嬤一臉的信心,不由得心也動搖了,胸口那股子邪火慢慢的將她最後一點顧慮都燒盡了。
曾嬤嬤伺候了大夫人一天,晚上大夫人睡的早,又輪不上曾嬤嬤值夜,她便一早往家走,如今她的住處也換了位置,一個人到住上了一套小院。此時天色剛黑,曾嬤嬤溜達著路過花園子,卻不想在山石旁被人拽了進去,曾嬤嬤嚇得差點大叫,卻被旁邊的人生生捂住了。
“嬤嬤,嬤嬤是我。”那人聲音顫抖,但仍能聽出是個姑娘。
曾嬤嬤很明顯知道此人,她一把推開那女孩,原想著甩她一巴掌,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