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幫著冬景說話,秀珠的眼眶淚水直轉,忍不住背過身去。
其實要說秀珠今日也有些冤枉,她跟著春景管理衣和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真正算起來冬景才算是半路出家,所以很多事情冬景真不如秀珠來的瞭解,就拿這次秋季的衣物來說,原本大夫人是不喜歡薰香的,可是近日來天氣陰沉,在衣物上用些香料不但防潮,還能醒神,只是這事兒冬景本應該是更瞭解的,卻不知她最近是忙忘了,還是心不在焉,竟沒吩咐秀珠,以至於大夫人起身之後,發現衣服未燻,心情就有點不大高興,再加上秀珠又不得她心,便冷淡的說了秀珠兩句,秀珠自然委屈,想要分辨卻被趕出了正房,這才引起了上午這一場爭吵,可偏偏冬景也不解釋,也不道歉,只冷著一張臉看著秀珠,到像是秀珠無理取鬧一般。
仙衣站在一旁,拉過秀珠用帕子給她擦了擦臉,心裡雖然對冬景有些怨言,臉上卻笑道:“都是誤會,想是冬景姐姐這陣子忙的太多,衣服的事兒忘了吩咐,秀珠姐姐也是委屈,難免說話衝了一些。”
秋景這才看出自己莽撞了,只是秀珠平日裡做人就刻薄,所以先入為主,到是錯怪了人。
冬景抬眼看了仙衣一眼,還是那副表情,卻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莫要嫉恨我,若是我願意,我也不想當這大丫頭。”
說完竟是自顧自的走了。
“這話渾說呢!”秋景眉頭一皺,趕緊道。
仙衣卻若有所思的看向冬景的背影,冬景原來叫翠珠,之前是看門婆子的孫女,也是家生子,後來看門婆子死了,管事見她伶俐就送到正房來做個三等丫頭,幾年下來被提到了二等,平日裡就是個孤僻性子,很少能和人說到一處,雖然平日裡做事很有分寸,但到底不合群,就連仙衣這樣善於經營的,也與她不熟悉,不過聽她那話說的,到像是有別的打算。
“剛剛冬景說的那話,你們可別傳了,不然出了事兒,你們自己也要擔著。”秋景難得嚴厲了一次,好在迴廊這裡只有她們幾個,到不怕人亂說。
秀珠撇撇嘴,抽泣了一下,終是沒再說什麼。
這場小小的風波過去沒有多久,天氣終於轉晴,老天爺終於願意收手,不再折騰這些可憐的眾生,金員外府上上下下都露出了笑臉,大夫人還吩咐各院將鋪蓋衣物拿出來洗曬,去去溼氣,於是,仙衣也跟著大夥搬搬拿拿,將正房窩了許久的東西都曬了個遍,原想著今日大夫人恩典,讓她先一步回家將東西曬曬,卻沒想到還沒走到後門,就瞧見兩個小丫頭在靠近大廚房不遠處相互推搡,嘴裡還叫罵著什麼,仙衣原不想管什麼閒事,可又怕人來人往再出了差錯,這府裡畢竟是她娘管著,總不好讓這些丫頭打了自己老孃的臉。
“你們幹什麼呢?”仙衣端足了二等丫頭的氣勢走了過去,發現兩個小丫頭不過十一二的年紀,其中一個一臉的英氣,而另外一個顴骨雖高,到也長得秀氣,只是那眼珠亂轉,看著就不是個好的。
“你又是誰?管的到是多!”那個秀氣的姑娘,往後走了兩步打量起仙衣來,滿眼的不屑。
仙衣這才想起今日知曉要曬東西,特意穿了舊衣過來,頭上也沒帶釵,到和普通的丫頭沒有太大區別,可到底衣料不凡,也可見這丫頭是個沒見識的。
“你是哪裡的丫頭,跑到大廚房來吵什麼吵!”仙衣才懶得廢話,咱上頭有人,自然說話硬氣。
“回這位姐姐的話,奴婢是韓姨娘身邊的蟠桃,原是韓姨娘病了,奴婢來大廚房支應一聲,順便想要些清粥,誰知道她非說那爐子要給曹姨娘煮湯,可那麼些個爐子,又不是飯點,這不是純心糟蹋人麼?”蟠桃開始還說的好好的,越往後越是氣惱,眼眶都跟著紅了。
“那爐子本來就是要給咱們姨娘燉補湯的,哪天這個時候不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