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會兒,我們有點問題要先解決一下。”
管玉蘭語調低沉,壓著怒火呢。
那位姓江的律師聳聳肩,晃了晃手裡的包,“當然可以,我的每一分鐘都在掙錢。只要付得起賬單,您可以讓我一直等下去。”
說完了,他走開。
“徐正華,你剛才什麼意思?你……”
說了剛一句,她卡殼了。
徐正華一臉平靜地看著她,眼神銳利。
他抬起右手,亮出第一根手指,“第一,你是我的經紀人,是為我提供服務的,但不要替我決定事情該怎麼做,該怎麼選擇。”
他又亮出第二根手指,“第二,無論你有什麼不同意見,事後都可以跟我說,我絕對會耐心地聽。但是,以後當著外人,不要表達任何不同的意見。我不希望任何人看見你我之間的裂痕。咱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明白了嗎?”
管玉蘭愣了幾愣,等徹底回過神來,哪怕是面對徐正華那銳利的眼神,也是不由得瞬間怒火上湧,溢滿胸膛。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他卻忽然笑了,“當然呀!”
繼而又嬉皮笑臉,“管姐,相信我,只要你踏踏實實給我辦事,不要再犯這些問題,我一定會讓你發財的!”
“你……”
她的目光瞥見了其他人的靠近。
徐正華隨之轉身。
一位中年男士,西裝革履,面帶笑容。
遠遠地,他伸出手,走到近處,他握住徐正華下意識地伸出的手,“你好正華,哇,好帥啊!哈哈,我的聲音,熟悉嗎?”
鬆開手,他比個打電話手勢,“昨天晚上。”
“哦哦!你是陳……”
“杜雪嵐的經紀人,陳邦道!”
“對對,陳先生你好。”
“正華你好!”
再次正式握手的工夫,他衝管玉蘭點點頭,“管小姐你好!”
然後就收回視線,“我剛才正好路過,看見你從裡面出來,神態好像不對,這是……沒談成?所以,你還願意跟我再談一談嗎?”
我去……這時機的拿捏,真的是……
徐正華扭頭看了管玉蘭一眼,如果不是發現她表現得比自己還懵,如果不是自己是跟她一起進去又一起出來的,而且是剛剛才出來,徐正華幾乎要忍不住懷疑,作為同一家經紀公司的同事,管玉蘭剛才偷偷給他發訊息了。
辦公室裡傳來爭吵聲。
奇怪的是,居然是那位藝術家,羅光明老師的聲音。
他很憤怒。
許是因為安小菁對《短髮》的堅持,算是推翻了他之前制定的人設打造計劃?
搞不清。
搞藝術的,據說很多都特別執拗?
“呃……還是要說一句對不起,那首歌,《短髮》,的確是為安小菁寫的,所以,我現在依然不能答應把它給別人。”
大不了一起沉唄。
安小菁為了這首歌,一個剛簽約,連第一首歌都沒做的小新嫩,都已經跟自己的製作人、管理人吵起來了,自己沒道理陪不起。
換首歌,換家公司,大不了就是晚一段時間,老子一樣可以起來。
等我賺到錢了,直接開自己的唱片公司,花錢把自己的、安小菁的合同,都買斷過來,我寫,她唱,豈不也是美滋滋?
極限施壓就是這麼玩的。
贏就春風得意。
輸就魚死網破。
玩的就是這個刺激。
“哦,這樣啊!沒關係,沒關係!”
陳邦道的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卻忽然抬手指了指大家身後緊閉的辦公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