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穴道,一臉淡定。
玄凌佯裝擔憂地說:“皇上,血都流成這樣了,您還說沒事,快回營帳躺著去吧。”
顏蘭鈴看了玄凌一眼,皺著眉頭說:“你……不給你們皇上止血嗎?”
玄凌一攤手:“我看到血頭暈!”
顏蘭鈴很無語,眼光在喜樂、素顏歡和幻影面上掃過:“你們誰是太醫?”
喜樂一臉無辜:“我們是陪皇上微服出巡的,沒有帶太醫啊,臨行前太醫倒是給了些藥,不過我也認不出哪個是止血的。”
宇文風拼命忍著笑,鹿豺沒把他咬出什麼大毛病,他憋笑差點憋出內傷來。
顏蘭鈴張於憤怒了,沒好氣地說:“難怪皇上總說齊國是蠻夷之地,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各個沒規矩!若是放在我們雪國,一定把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拖出去砍了。藥在哪裡?”
喜樂指了指馬車後座立刻轉過頭去,生怕被人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顏蘭鈴氣沖沖地來到馬車旁邊,翻找起裡面的藥材,她這一年多來一直在看太醫,雖然不懂醫術,但醫理藥理多少了解一些,外傷藥她還是認識的。
素顏歡不確定地問喜樂:“鹿豺竟然咬她?你確定她真是雲汐嗎?”
喜樂拍拍她的手背說:“沒事,是我的藥方蓋住了她身上血的味道,皇上說她是雲汐,她就一定是雲汐!”
玄凌趁顏蘭鈴翻找藥材之機,一本正經地對宇文風說:“萬歲爺您快回去躺著吧,萬一有個好歹,滬丞相一定摘了微臣的腦袋。”
聽到玄凌的話,就連一向陰沉的幻影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喜樂更是笑成了招財貓,在玄凌狠狠瞪她一眼之後,她才有所收斂。
顏蘭鈴成功找到了止血藥,回頭之時發現宇文風已經不在外面,顯然是回營帳歇息去了,玄凌誠惶誠恐地走到她面前說:“皇后娘娘,皇上就請您多費心了,微臣告退。”
顏蘭鈴氣得七竅生煙,玄凌用的兩個稱呼都沒錯,可是放到一塊兒很容易產生歧義的好不好,他根本是成心的!
眼見所有人作鳥獸散,營帳外面只剩下顏蘭鈴一個,她鬱悶地tiantian嘴唇,這一群都是什麼人啊,這等臣子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可是眼見宇文風被丟在旁邊沒人理會,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畢竟他是為救她才受的傷。
一踏進營帳,顏蘭鈴便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氈墊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讓她近乎窒息。
“得罪了。”顏蘭鈴伸手想去撕宇文風的袖子。
“幹什麼?”某人惺惺作態地往後縮了縮,一副小白兔見到大灰狼的慫樣。
顏蘭鈴的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咬緊嘴唇說:“不把衣服扯開,我怎麼給你上藥。”
宇文風揚了揚眉毛,一本正經地說:“我不知道你們雪國的規矩是怎麼樣的,但是在齊國,隨便撕掉皇上衣物者,斬!你要上藥,衣服脫掉就可以,不必用撕的。”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脫衣服。
顏蘭鈴趕緊扭開頭,不知過了幾個世紀,直到宇文風淡笑地說:“你再不轉過來上藥,我要著涼的。”她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回過頭來。
宇文風上半身一絲不掛,她可以看到他堅實的胸肌,還有精壯的身形,顏蘭鈴原本以為自己看到這種畫面一定會抓狂,可當她的目光落到他手臂上的時候,所有瘋狂的情緒都立刻安定下來。
觸目驚心的傷口呈現在她面前,雖然已經不怎麼出血了,但皮肉都向外翻著,可想而知一定很疼。
顏蘭鈴忽然不可遏制地心痛起來,她每每看到宇文風都會心痛,痛得近乎麻木!她開啟手上的藥瓶,一邊小心地將藥粉撒在他傷口上,一邊輕輕吹氣,溫柔的順從。
“汐兒……”耳邊傳來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