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識字。”風第一個舉了手,謹君點了頭,“識字的都走到這邊來吧,”她的話音剛落,一下就有四個男子從中間走了出來,年紀從十四五歲到三十來歲不等,謹君看了點了點頭。
“那會打算盤的有哪些人?”謹君又問,她的話音剛落,那四個男子中間就有兩個十五六歲的男子舉起了手,謹君看了眼站在那裡不說話的風,在她的潛意思裡,她更希望風能會算盤,可他不會,有些事情也不好勉強。
風看她投過來的目光,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謹君收回了目光,說,“很好,你們以前做過什麼?”
那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說,“我以前在雜貨鋪做過學徒,打算盤是必須要修的課程,”還有一個也急忙說道,“我在曾經也做過夥計,算盤是我自己偷偷學的。”
謹君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你們中間有沒有誰是秀才?”
“我是!”這次答話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見謹君看他,他有些不自在的把頭別向了一邊,謹君知道他心裡有讀書人的傲氣,偏偏落難了,現在難免有龍游淺灘被蝦戲的感慨,她也不糾集,說道:“我們這裡大多的年輕人都不識字,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幫著教導他們識字?”
那秀才看了眼人群,思考了一下沒說話,謹君知道他是感覺屈才,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我們這裡每戶人家都有孩子,將來不指望他們能考取功名,起碼能斷文識字謀取差事的時候也不至於太費力,”說著就對那秀才深深的行了一個禮,站起身,滿臉正色的說道:“還望先生成全。”
人群人很多人都害怕那秀才會拒絕,紛紛勸說了起來,秀才很久沒被人這樣尊重了,當場立刻答應了下來,謹君暗暗的鬆了口氣,問了秀才叫什麼,秀才還了謹君一禮,“我叫劉永,”謹君點頭,表示知道了,後來劉永這個名字倒是沒人喊,大家為了表示尊重,都喊他劉秀才。
接著,謹君讓那兩個會打算盤的人去鋪子上幫忙,他們兩個不但要管理鋪子上的事情,閒暇的時候更要教導其他幾個人的算盤。
兩人滿口答應,謹君想起說了半天的話,還沒有問這幾個人的名字,大家把名字報了出來,謹君聽著啼笑皆非。
“我叫朱二毛。”
謹君點點頭。
“我姓黃,名字叫狗蛋。”
謹君一詫,想笑又不敢笑,狗蛋還是紅了臉,喃喃的說,小時候爹孃怕他養不活才起的這個名字,謹君努力不讓自己出來,點了下頭。
“我叫郝小明。”
謹君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淡淡的點頭,對那三個人說道,“你們以後是要面對客人的,郝小明的名字還可以,但是二毛和狗蛋的名字就不怎麼樣,”她說著看了眼風,“要不,你們和風一樣,我給你們改個名字吧。”
眾人連忙應是,謹君想了想,風的名字是以天氣來起的,那這三個人也以天氣來起好了,“二毛就叫閃,狗蛋叫雷,郝小明叫電,大家看看如何?”
風雷閃電,曾經叫豬娃的風現在是第一個,他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其他的人得了新名字以後可以去鋪子上賺錢養家,也都非常的開心,看了眼沒有被選上的眾人都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謹君又說道:“不能去鋪子上的人也都不要著急,只要你們聽從調遣,和他們一樣,都有月列可以拿。”
大家聽她這麼一說,都打起精神來聽著。
謹君的分工很明確,哪些人上山採摘,哪些人在山下做糕點,哪些人負責運送,等到一切交代完了,臨散開之前,謹君的一句話更是讓大家興奮不已,“只要你們乖乖的把事情做好,不但溫飽不成問題,而且還有月列拿,到了年底鋪子賺錢了,也不會少了大家的分紅。”
自古就連皇帝都害怕難民造反,只要有過上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