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吹氣:“殷兒,我聽說平涼王打傷了你?傷在哪裡?嗯?”
我實在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絲毫不退,俊美得宛如月華的臉龐就親近在我肩畔耳後,險些與我擦上了臉。這個人真的是青公子麼?不是什麼人戴著人皮面具假扮的吧?彼時溫雅,彼時邪性,這個時侯猥瑣得像個那什麼樓什麼館的,總覺得虛幻無比。還是初次見面時從容淡定的青公子看來安全得多。
我自顧自的嘆了口氣。抓住青羨林左腳腳踝拖到自己膝蓋上,順手擰開藥瓶,將紫玉冰痕露仔細塗抹在他小腿傷處,掌心微蘊一絲極寒真力,刺激藥效迅速入體。手心剛剛感覺到他吃痛時肌肉鼓動地壓力,又迅速被我蠻橫地揉散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青羨林有些吃驚不過。一隻手倉促撐在軟榻上,低呼道:“阿丹!”
我已經將極寒真力收了起來,內勁遲緩寸進地揉著他的傷處,頗為詫異:“嗯?”
雖然認識我的人大多都叫我阿丹,青羨林卻很固執。從來不肯這麼叫。要麼殷少主,要麼殷姑娘,再不然就是你你我我,最難聽的無非就是“殷兒”了。他陡然叫我一聲阿丹,似乎是第一次……我卻覺得無比熟悉。好像什麼時候曾經聽過青羨林已經伏在了榻上,僅有一絲薄襯的肩膀開襟露了出來,勾出一道絕美的弧線。
“我是不是曾經……”見過這樣的你?恍惚間。我覺得一切都似曾相識。
他回頭望著我,漆黑如夜地雙眸彷彿能吸取人的靈魂……。.CN。我似乎受了蠱惑,心中迷茫一片,眼中清晰地只有他淡淡的眉眼。沒注意到自己是怎麼放開他的小腿的,等我想明白怎麼回事時,人已經躺在了他地懷裡,他寬厚的肩膀覆蓋著我,溫熱的手撫在我的小腹。聲音無比低柔:“這裡麼?”
原本矇昧一片的心緒陡然尖銳起來,我感覺到身周地溫暖逐漸變冷,視線也變得清晰。
我清楚地感覺到那隻手在我小腹上溫柔地撫摸,可惜,我傷得很重。不碰都疼,碰了更疼——我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病懨懨的樣子。傷得再狠,旁人也別想從我神氣中看出一絲不妥當來。他武學造詣並不如我精深,看不出來不奇怪。
我記得第一次被青羨林的容貌蠱惑時,我就斷言若青羨林去修習江湖傳說中地媚術,葉叔叔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都得拱手相讓。如果剛剛那半個時辰裡,我與青羨林不是在交談,而是在比劍,我早就是死人了。他真的會媚術,還讓真的迷住了我。我緩緩伸手撫摸他的臉頰,他的眼神依然脈脈含情,我依然沉醉不已。
“對,就是那裡。”我聽見自己含糊溫軟的聲音。
青羨林越發纏綿地摟住了我,指尖溫柔地碰觸我的小腹,緩緩地,向上了一點點。
我很老實地捉住了他向上地手,撇撇嘴,說:“不許動。”
他有些驚訝於中了媚術的我居然能拒絕他的碰觸,眼底有了一絲很輕微的失措與怏怏。很快又恢復了無懈可擊的痴纏神色,軟語問道:“為什麼不許動?你讓我脫了衣褲,又替我敷藥揉傷,我怎麼不能替你揉傷?”
我很好脾氣地沒有拆穿他地御術小道。媚術這東西我也稍有涉獵,其實,習武者通常比普通人更加持心篤定,媚術也不如傳聞中的深不可測,怪力亂神。若非我搖擺不定,心生憧憬,再高地媚術造詣也不可能撼動我枯修十年的劍心。我嘆了口氣,翻身仰躺在軟榻上,說:“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可以摸你,你不許摸我。”
“這不公平。”青羨林又側身想往我身上挨。我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捱過來的肩膀,側頭看著他,說:“你偷偷摸摸趴我窗前做什麼?”被拒絕了的青羨林也沒有一絲尷尬,停在原地,低頭含笑道:“聽說你被平涼王軟禁,我一直想來看看你這裡怎麼樣。外邊看得太緊,現在才找到時機——剛剛來就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