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斯理地擦了擦抑制神力的手套。
龐然大物怒聲狂吼,從林間衝出,同時朝宮寧楚攻擊。
宮寧楚鎮定自若地抬手,隨意彈指,龐大猛獸竟然被彈飛百米之外,彷彿對付這些龐然大物跟對付蒼蠅蚊子一樣簡單。
一動手林間裡的猛獸各個仰頭嘶吼,開始發怒,直衝天際的嘶吼聲震徹整個龍雀谷。
宮寧楚徑直地往裡面走擋路的猛獸全都被她隨手彈飛。
黑金獅見其他猛獸都倒下,發怒中搖了搖身上的毛髮,一瞬間,毛髮有過一陣全金的跡象,四周的風都好像繞道走,搖曳的樹葉忽然靜止,一種恐怖的窒息感正悄悄蔓延。
宮寧楚掃了黑金獅一眼,繼續往前走,並未將它放在眼裡。
黑金獅暴怒,張開血盆大口就朝宮寧楚撲去。
宮寧楚抬手,神力正要脫指而出,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呵斥聲,“住手!”
宮寧楚和黑金獅同時停下攻擊,回頭一看,一個陽光白淨的少年騎著白虎漫步而來。
那些捱揍的猛獸看到林天真出現,不約而同地躲在他身後,像極了在外受欺負回來找老大出頭的小弟。
黑金獅趁宮寧楚分神的機會,揚起利爪,林天真眼神一凜,語氣加重,“住手,回來!”
黑金獅被這麼一喝,瞬間收起了爪子,乖乖地走到他身旁匍匐著。
宮寧楚這才意識到林天真是在跟這些猛獸說話,好奇地掃了一眼。
林天真從虎背上跳下來,走到宮寧楚面前賠禮道歉:“這些小東西沒有惡意的,沒傷到你吧?”
宮寧楚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沉默一會後,好奇地問了一句,“這些猛獸都是你養的?”
林天真連忙擺擺手,“不是,它們本來就在這裡,和它們聊得來就交個朋友而已。”
林天真說完,轉身面相猛獸,板著臉訓斥,“都說不能主動傷人,給我好好反省。”
一排猛獸垂下腦袋,自覺地挪回樹林裡,認真反省。
宮寧楚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不自覺地多看幾眼,“它們怎麼會聽你的話?”
林天真爽朗的笑道:“實不相瞞,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點通獸語。”
“原來如此。”宮寧楚聞言,美眸流轉,似是有幾分興趣。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楚寧。”
“楚兄,幸會幸會。”
這一個月來每天都要面對大臣,連個能正常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話匣子立馬開啟。
“西邊是雀山,楚兄可千萬別走錯,雀山的女人很恐怖的。”
“剛剛見識了楚兄的掌力,高階武者難以企及,想必是龍山那邊的人吧?”
“楚兄你家裡幾口人?成家了沒有?”
“……”
一連串問題問得宮寧楚有些招架不住,見過話多的人,但能一口氣說得滔滔不絕還是頭一回見識。
宮寧楚一向話不多,跟不上林天真的說話速度,不知不覺中被牽著走。
不知過了多久。
太陽當空變成了夕陽西下。
森林披著一件紅金衫,溫暖了呼呼大睡的猛獸。
說話聲還在滔滔不絕。
“所以我們要放寬眼界,拿下重霖北域,楚兄你說對吧?”
宮寧楚單手撐著額頭,閉著眼睛,似乎也已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