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從震驚中回過神時,人已走遠,她們望著那道背影,異口同聲地驚歎,“果真是年輕的好啊。”
另一邊,龍山奇領國。
戰士們在晨霧中訓練,擲地有聲的練功聲成為奇領皇宮的一大特色。
奇領國君不在,今日政事由卞英王代勞,上朝的時間已過,沒有一個大臣離開,全都擔心昨晚的宴席是否順利。
過了不久,殿外跑進來一侍從,急急忙忙向卞英王稟報,“王爺,陛下回來了。”
眾大臣一聽,爭先恐後地擠出大殿。
殿外,皇攆已停下,裡面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恭迎陛……陛陛陛陛下……”
眾大臣正要上前恭迎,看到他們國君的模樣,舌頭都打結。
皇攆下來的人依舊身穿黑金錦袍頭戴金冠,不同的是他臉色發青嘴唇發白,而且脖子上還有十幾二十道紅印。
大臣們都是過來人,這種紅印可不像是被蚊子咬了之後撓的,而是歡愉過後的痕跡。
年長的一些大臣一陣暈眩,連連後退,捶胸頓足。
“天吶,老夫是罪人啊,竟讓年幼的陛下遭到如此毒手。”
“老夫也有罪,當初就不該信琳琅國那邊只是做做樣子,要是當時老夫極力阻攔,陛下就不會遭此毒手。”
“可惡的琳琅女帝,竟敢把魔爪伸向陛下,絕不饒恕!”
“……”
大臣們自責完皆憤怒無比,都在嚷嚷著要給琳琅國一點顏色瞧瞧。
卞英王倒是比較冷靜,畢竟那天去找宮寧楚送丹藥時就已經做好有個萬一的準備,只不過宮寧楚這個模樣回來,猶如被餓狼吞食一般,他這個做皇叔的也心疼。
宮寧楚徑直地走進大殿,坐上龍椅,平靜地安慰憤怒中的大臣們,“眾阿代門息怒,朕答應赴宴就已經做好一切後果的準備,況且琳琅國設宴目的她們也有跟本君說明,是本君為了讓烈火祭順林進行自願答應,與她們無關。”
“陛下為先祖做到如此地步,先祖在天有靈一定會很寬慰。”
“陛下英明神武,心懷所有阿釜塔子民,千秋萬代,後代子孫一定會記住陛下的壯舉。”
眾大臣一聽,全都老淚縱橫,大殿上熱淚一片,在性格剛毅的奇領國並不多見。
退了朝,宮寧楚回寢宮休息,要將成型的滄海血藤滲入筋脈也要耗費不少精力,加上徹夜未眠,她也有些犯困。
回到寢宮,等了一晚的太后急匆匆跑出來。
“皇……兒兒兒兒……”
太后看到宮寧楚的臉色和脖子上顯眼的紅印,也嚇得舌頭打結。
宮寧楚鎮定自若地走了進去,順手把門給關上。
太后驚呆許久,回過神時全身都在發抖,“皇兒你你你……你昨晚和女帝……”
宮寧楚平靜地解釋,“只是做做樣子。”
“做做樣子?”太后頭暈目眩,指著脖子上的紅印質問,“做樣子做到榻上去?”
“不做的像樣一些琳琅國的大臣們又怎麼會相信?若什麼都沒發生,烈火祭可不一定會順利,母后你應該能理解。”
“我……”
“對啊,嵐兒,你好好想想看,皇兒跟女帝一樣,想發生點什麼也沒辦法,肯定只是做個樣子。”
太上皇出來說幾句,太后仔細想了想,很快陷入沉默,宮寧楚偷偷朝太上皇使了個眼色,太上皇立即將太后帶走。
殿門再次關上,耳根子總算清靜。
這件事很快傳遍奇領國,但是奇領國君的名譽並未受損,反而更受子民的愛戴。
“陛下為了先祖竟然甘願遭受女帝的魔爪,偉大,實在太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