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慈眉善目地戳穿,他最早發現宮寧楚的異樣,作為過來人,想著心上人的神態他最清楚不過。
就跟當年某個小師妹想著她的師兄那樣。
宮寧楚被說中了心思,側身看向另一個方向,掩飾心虛的神情,“父皇多慮了,我沒有心上人。”
太上皇語氣溫和,“好了,你騙得過別人,騙不了父皇,自從你知道我們把你當皇子養後你為了肩負重擔逼著自己做個好皇帝,你從小學**王之道,久居深宮,何曾開心過?這大半年來你開心了很多次,這裡沒有別人,父皇不會告訴你母后,你可以如實告訴父皇,他是怎樣的人?”
宮寧楚沉默了一會說了實話,“很有趣的人。”
“沒趣的人也沒法讓你這麼開心。”太上皇滿意地點點頭,他們一直心裡有愧,覺得虧欠宮寧楚太多,一直想方設法讓她開心,只是她每次都是估計顧及他們而強顏歡笑,他們也時常為此發愁。
而這大半年來,宮寧楚開心了很多次,只是她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實他早已看穿。
宮寧楚不再掩藏真實心情,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將來還會一統重霖北域。”
“哦?有兩下子。”太上皇意味深長地呢喃,不過並沒有太大反應,反而先把話撂下,“父皇可不管他將來一統重霖北域還是大靈墟,只要讓我皇兒失去笑容,他就休想從我手裡把你娶走。”
宮寧楚想到已知的未來,自信的回道:“那他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父女聊著聊著,兩人都都有了笑容,宮寧楚說起跟林天真認識的經過,太上皇也聽得津津有味,眼神不自覺地友善許多。
平靜地過了幾天,奇領國的大臣們為烈火祭一事奔波,面上全掛著倦容。
林天真一直在書庫裡待著,此等廢寢忘食在大臣們眼中便是勵精圖治,朝中的事自然暫時由左相和右相代管。
某天早晨,書庫通道突然開啟。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由遠及近地傳出,緊接著一道紅金身影迅速衝出皇宮。
眾人只看到一道紅金殘影閃過。
奇領國那邊的大臣們也都十分疲倦,不少大臣在上朝時犯困,不過好在宮寧楚近些日子心情不錯,並無怪罪。
而他的壯舉也在其他地方廣為流傳,不少帝王都佩服奇領國君的胸襟,甚至有些還想要效仿。
“龍山和雀山本是一家,這次烈火祭共同舉辦,是緩解關係的大好機會,希望眾阿代門能退讓一步,決不能再起爭執。”
烈火祭在即,為了避免出現先祖那樣的矛盾,宮寧楚不得不再三強調忍讓問題,琳琅國的人歷代都對他們有怨氣,但畢竟是他們先祖有錯在先,他們這些做後代的必須要做到和睦相處,才有可能完成先祖遺願這個重擔。
眾大臣也知他們國君為了先祖遺願已經豁出去,他們也打從心底做好忍讓的準備,只要這次烈火祭能夠順利,別說一步,退讓三步也不在話下。
退朝之後,卞英王再一次找上宮寧楚。
起初他以為宮寧楚和真真只是龍床上的關係,並非真心,但那天宮寧葉跟他說是心上人後,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宮寧楚作為一國之君只能娶純種阿釜塔血統的女子,再不濟也得有一半阿釜塔血統,但那個女子顯然不是他們阿釜塔人,卞英王不得不重視起此事。
“你喜歡歸喜歡,但你身為奇領國君決不能娶非阿釜塔血統的女子,你父皇母后知道也斷然不肯,不要說皇叔沒有提醒你。”
卞英王好心苦勸,擔心宮寧楚也跟萬英王那樣被美色衝昏了頭,導致後宮大亂,人也早早被耗盡壽命,不到四十就已駕崩。
宮寧楚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回道:“皇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