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可以淹死人。這些無知的人,還是少惹為妙,免得越描越黑。
紫薇羞怒難當舉起扇子,掩著自己的容顏,躲開眾人的視線,扭過身子對著陸府叫起來:“向陽,向陽,你出來。”
還沒有等她喊完,後面就傳來了汪汪的狗叫聲,那隻被紫薇治好了腿的狗,搖著尾巴在紫薇的後面,幫著紫薇叫喚著。
“汪汪”狗不顧眾人的詫異,一聲高過一聲的狂叫起來了,它似是感覺到了新主子的焦急,叫得比紫薇的聲音更大了。
紫薇轉過身子,驅趕著這一隻狗:“滾,走開。都是你惹事,氣跑了向陽,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燥事。”
突然,從陸府半開的大門裡,衝出來了一隻看門狗,這一隻公狗對著那隻流浪狗大聲的對著狂犬起來了。
“汪汪”
“汪汪”
“怎麼不服氣,打一架。”人們漸漸的離狗遠一些,狗瘋狂起來也是很厲害的。
紫薇也嚇跑了,離院子遠遠站著。關注著兩隻狗的動態,眼睛一刻也不閒的直視著緊閉的院門,在狗的狂犬聲中,夾雜著從院子裡傳來的一陣緊似一陣的鞭炮聲。
這是怎麼哪?
向陽為何還不出來,難道他沒有聽見她的叫喚嗎?聽見了她的叫喚為何不出來?
鞭炮聲越來越響了,好像是拜堂已經進入了高潮時期,才彰顯陸府十分熱鬧,用鞭炮來祝賀,有這樣辦喜事的嗎?
紫薇不願意相信這些鞭炮是為向陽而放的,她在心裡不斷拒絕著這個事實。
而鞭炮聲擊破了她心動最後的一根防線,她心煩意亂、無目的的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踩在草窩裡,突然,她感覺腳底下軟軟的,出腳不對,她抬起腳一看,一隻包子粘在她的腳底下掉的只甩。
突然,紫薇似明白了什麼?向陽在責怪她不善待他,他想吃肉喝酒,她卻只是給他賣豆腐腦喝包子吃,為了幾個包子,向陽與這隻流浪狗爭食,一怒之下把狗的腿踢斷了,她替狗報仇,打了向陽一巴掌,用黑玉斷續膏把狗腿治好。
這一巴掌打得向陽傷心不已,將他們之間的情分打散了。
他大概認為,紫薇對狗都比對他好吧,一下子腦子沒有轉過彎,一氣之下甩袖而去。
這個向陽,與狗還爭風吃醋,真是缺乏男兒的氣息。紫薇想到這裡哭笑不得。
想像著他的一切,他鬱悶不已,跑到這裡湊熱鬧,恰好運氣極佳,接到了繡球,願意進陸府做姑爺,也不願再見到她了。
袁野也離府了,出外打理青樓,曹風離府了,建功立業。履歷戰功,向陽也許想仿效他們兩人,離府尋找自己的新的歸宿,如果這是他們心甘情願的選擇,她會成全的。
強扭的瓜不甜。
這根紅繩早就陳舊了,觸碰就會斷,何必用金絲線包裹的那麼光鮮,給外人一個眼花繚亂的感覺,使人產生錯覺,這根紅繩牢不可破。
其實,一根虛無的紅繩把一對彆扭的人,系在一起是不現實的,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以摧朽拉姑之勢隨時擊垮脆弱的神經。產生風波。
一個繡球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如果這是他的選擇,她該怎麼辦?
紫薇默然不語,將靴子底下的包子擦掉,軟緞靴底踩在草上蹭蹭,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鑲金絲的軟緞面料的鞋面。
一身紫袍隨風輕擺,在她眼前晃動著,紫薇詫異的抬起頭,睜開眼睛由下往上的看去。一張五官長得十分俊朗,眉清目秀,美如冠玉的公子,站在她的面前,公子唇角含笑望著紫薇:“幸會,在此遇上姑娘真是在下的榮幸。”
“是你,你是無名氏。”紫薇詫異的看著如沐春風的公子,腦子裡閃過一位公子落水的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