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天旋地轉,身子搖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差一點栽到地上。他及時伸手扶住桌子,閉上眼睛,
還沒有等他張開眼睛,他的身子就被一具強壯的身體撞了一下,他雙腿一軟,撲到在桌上,他伏在桌子上喘息了一會兒,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聚在眼前的金星漸漸的消散了一些,他才勉強睜開眼睛。
向陽指東指西,虛指了一番。一會兒直指桌子,一會兒直指郡主賞給他的花瓶,他抱著花瓶,橫著眼睛,晃著,舉起了花瓶。
何靖的心一陣一陣抽緊,出聲制止:“公子不可。”
向陽玩得興起,根本就對何靖的制止置若罔聞,他舉起花瓶朝地上砸去:“嘿嘿,好玩,拋繡球好玩。”
不知怎麼回事,酒醉的向陽大腦閃過拋繡球的情景,也許這一件事情潛意識對他刺激很大,他一直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表露出來,壓抑得太深了,藉此機會一併發洩出來了。
“完了,公子玩完了,玩耍無益,玩上了桃花劫。”這個念頭在何靖腦子停留了一下,他很快就被眼前的情形鬧得心慌亂。只見花瓶扔到了空中,瓶口朝下快速的下墜著:“繡球飛了!繡球丟擲去了,公子快接。”
何靖的心開始下沉,他來不及細想,一掃剛才的頹廢態勢,從地上躍起,一把將花瓶從空中接住,輕輕的放到桌上:“公子這是花瓶,不是繡球,公子花瓶砸不得,花瓶是郡主賞給你的,你擺在桌上,是你最引以為傲的資本,你怎可親手把花瓶毀掉?這是對郡主的不敬,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看見告訴郡主,郡主會責怪公子的。”
“郡主。郡主是誰?你?你又是誰?”向陽腦子又迷糊了,他拍著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何靖口裡的郡主是誰,誰敢給他扣一頂大帽子,他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公…公子,你怎麼連郡主都忘記了?”何靖傻眼了,公子忘記他不要緊,他是一個奴才,可公子怎麼會忘記郡主?公子真醉了,醉得不認人了。
“拿酒來,你再不拿酒來,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你信不信我會治你的罪。”向陽臉上酡紅,醉眼迷離,眯著眼睛,指著何靖的鼻子怒罵著。
何靖哪裡敢拿酒,公子可能心裡困苦,許多的話無法說出口,憋在心裡鬱悶難當,借酒澆愁,愁更愁。
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抱著空酒壺發酒瘋,他也不敢上前奪下他手裡的空酒壺,任他就這樣抱著空酒壺在屋裡東倒西歪的晃悠著,滿口胡言亂語,無事找事找他的茬。
何靖暗暗心焦:不長眼的東西,還不把醒酒湯送過來,惹得公子惆悵不已,敢明日要對院子裡的下人整頓,教會他們學會長眼侍候好公子。
向陽梗著脖子,見礙事的桌椅就踢翻,屋裡如秋風掃落葉一樣,所過之處一片殘桌斷椅。
何靖一籌莫展跟在公子後面,陪著公子一起瘋鬧,當他走過窗戶時,一雙殺人的眼睛射向屋外還在等候聽喚的下人。一些下人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側耳傾聽著,屋裡桌椅倒地的噼啪聲。
似有所感應,恰好此時一位下人抬起頭撞入了一雙喋血的目光,他嚇了一跳。趕緊不等何靖吩咐,掉頭朝膳房裡跑去。
剛跑到膳房就看見先前過來做醒酒湯的下人,端著做好的醒酒湯出來了,他立馬罵開了:“狗東西磨磨蹭蹭的連累我們捱罵,還不送醒酒湯,公子鬧酒鬧得厲害,何靖急得沒轍,快殺人了。”
端著醒酒湯的手抖了抖,湯水灑在托盤上,他的臉發白,嘴唇哆嗦了一會兒,嘀咕了幾句,也不知說的什麼,大概被嚇得說不出來了。也不再解釋,趕緊端著托盤一溜煙的跑了。
來到公子的門前,突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醒酒湯吸收了所有的光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一起了。
他的手抖動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