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笑,咧咧嘴:“正如你所說,你性喜竹子,喜竹子,清淡高雅,一塵不染,躺在郡主府做個隱士。所以我特來看看隱士是如何甘於寂寞。做個如玉的隱君子。”
狩琪慵懶的揚揚眉,斜著眼睛瞅著他,唇瓣勾起一抹優雅的笑意:“是的,有何不可?”
他掃了一眼滑到竹床上的《地理日記》這本書均作詳細介紹了,地理、水文、地質、植物等現象,在地理學和文學上卓有成就。此外,還介紹了各地的居民生活、風俗人情、少數民族的聚落分佈,山寨之間的糾紛等事情。具有一定歷史學、民族學價值。
這本書被人們稱為奇書。早就遺失多年了,被世人所追尋,沒有想到卻在狩琪的手上看到,他敢說狩琪如果願意做個隱士,必是個不甘於寂寞的隱士。
袁野蹭到他的面前,挨著他的身邊坐下,隨手拿起書翻了幾頁,剛好看到了當地居民的生活和山寨之間的糾紛,他聳聳肩膀,挑眉詢問:“一個隱士有必要看這類文嗎?”
狩琪打個哈欠,翻個身仰躺在竹床上,手腳伸的長長的,眼眸閃爍了一下:“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袁野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也如他一樣懶懶的靠在光滑的樹幹上,他觀察著他的表情,舉起書在他的頭頂上晃一晃:“你縱橫書海,胸中定有丘壑,裝有天下!”
他輕輕拍著滑溜溜的樹幹,紫薇樹怕癢似的輕輕顫動著。他轉過頭,鎖著他的眼睛:“我認識的狩琪是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自己的腳步,她也不會另外,對嗎?”
頭頂,紫薇樹猛然顫動著,花瓣紛紛揚揚落下來灑了他們一身,有一片花瓣落在袁野的唇邊,他迅速伸出舌頭卷著花瓣,放在嘴裡嚼著,眼裡露出了邪邪的笑。
狩琪心裡一沉,似看見嬌小的人兒如花仙子一樣躺在花海里,蹙著眉頭,捂著胸口,抱怨著:“狩琪。”。
狩琪接過空中翻飛的花瓣,緊緊的把花瓣握在手心裡,直到感覺花瓣在他的手裡有了知覺。
他才猛然翻身坐起,抬手捉住肆意虐待使花樹顫抖不已的手,後背緊緊的帖服在樹上,樹在他的安撫下停止了顫動,他寒著臉:“何意?你不可傷害她。”白色衣袍掛在他的身上微微擺動,顯示出了他此時不悅的心情。
袁野斜著眼睛瞧著波浪翻卷的黑眸,忽的邪笑出聲:“豈敢,八年前我就知你護著她,沒想到八年後你還是如此,在江湖中我打滾了八年,我自問閱人無數,唯獨我就看不懂你和郡主的心,憑著我對你的觀察你必是不凡的人,小小的郡主府怎可困住鴻鵠之志的你,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你願為她留下。”
狩琪忽視袁野斜視的目光,朝著啟王府的方向深深作揖:“我是個感恩的人,感謝王爺的抬愛,我定不負厚望打理好郡主府。”
“哈哈哈哈。”袁野仰天大笑,笑了半天,才止住笑,把手搭在狩琪的肩膀上,拍怕他的肩:“狩琪啊!狩琪啊!何時你變得如此虛偽,區區一個公子之首你會看上眼,這是八年來我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人各有志,我不再探究你了,你有你要做的事,無論你作何選擇你都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大哥。”
狩琪抬手拂開遮住眼前的一縷頭髮,抖抖身上睡皺的衣袍,唇瓣勾起一抹優雅的笑,抬手一揚,花瓣紛紛揚揚灑向天空:“你今天是不是閒的慌,你不會跑來就是想說一些無用的廢話吧,跑來想說何事?不必繞彎試探於我。”
袁野的紫眸閃了閃,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你坐在這裡必已知最近幾日發生的事吧?”
狩琪從竹床底下摸出一個棋罐,倆人就在竹床上擺開了戰場。
狩琪執白子先行,開啟一條路,手執白子頓了一下,就落在黑子的中間,唇角泛起一絲笑意:“知道。”
袁野手執黑子吃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