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這麼說完之後,就不見了。
第二天早晨,她同兒女們醒來時,看到他們旁邊的梧桐樹的三根枝杈折斷了兩根,斷的樹杈的樹梢一直搭拉到地面。
這兩根樹杈的折斷,與丈夫的到來有沒有關係呢?她不能不這樣想。
過了兩天,她同孩子們回到紡織廠的家去住了,又過了些日子他們搬了家。但自搬了家之後,她就天天聽丈夫在耳邊說:“你們走了,怎麼把我撂在那裡?”
她這才想起來,她搬家時,並未把搬家的原因和搬到哪裡告訴丈夫,也未請他和他們一起走。
她又回到原住處,鄭重地舉行了簡短的儀式,向他說明了新家的情況,請他到他們的新家和他們一起住。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聽到丈夫對她說諸如此類的話了。
到了二零零五年,在丈夫去世的第六個年頭,她的第三個孩子—小女兒出嫁了。過了幾天,還是在夜裡,她仍然認為自己是醒著,她見丈夫站在她床前,對她說:“現在行了,孩子們都安排好了,我得走了。”
這麼說了之後,他也就沒了。
從那以後,不管她怎樣思念丈夫,都沒再做過關於他的夢。
第152章 老者
司機某男開車夜行太行山區。凌晨三時許,一老者招手攔他的車,他覺得是位老人,沒多想,就把車停下。老者走到他車窗前,對已經搖開了車窗的他說:“給幾個錢花花。”他沒有猶豫,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十元的人民幣遞了過去。這在百元的人民幣尚未發行的時候,應該說不算個小數。老者接過去看看說:“這不是錢,是花紙。”說著把錢還給了他。他接過來笑笑說:“我身上沒帶錢。”他這話剛落音,老者倏然消失。
第153章 拾金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一個冬季的一天,宿縣西北部的一個小村莊裡,從豐縣來了一對逃荒要飯的李姓姐弟。白天他們挨家挨戶地要飯,到了天黑,無處棲身的他們悄悄躲進了一家財主的車屋裡,想在那裡過夜。財主的長工發現後怕擔責任,把他們攆了出去。而財主知道了卻說:“他們是兩個孩子,天寒地凍的,你這不是叫他們去死嗎!”從此他們就得以在財主的車屋裡住了下來,在這一帶討飯度日。
到了第二年的開春,財主見他們姐弟倆忠厚本分,有天對他們說:“我給你們幾斤豆子,你們生豆芽賣,豆子你們也不用還了。”果真幾天後,財主叫長工給他們送來了幾斤豆子,他們就做起了生豆芽的小買賣。姐姐在家生,弟弟挑去賣,雖是盈餘不多,可日子比要飯強多了。
時間一晃過去幾個月。一天,弟弟因為要趕早集,起的特別早,天還沒亮,就挑著擔子上路了。黎明前的黑暗籠罩著四野,道路上還有些昏黑。在離開村莊有三里遠的光景,他隱約見前方的十字路口有一片白花花的。物體到了跟前一看,是一堆數目不清的銀元和銀質元寶,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把擔子放下,俯身又細看一會,然後四下裡張望起來。張望了一會不見人,就大喊:“這是誰的東西?”沒人答應,停了一下又喊,還是沒人答應。在又等了一會,又喊幾聲依然無人接話的時候,他心中思忖道:“得把它收起來,以後誰找給誰。”這麼想著,他就把豆芽從筐裡倒出來,把銀元和元寶裝進去。裝進去後怕路上招眼,上面又蓋了一層豆芽,挑著回到了車屋。姐姐見了說:“弟,咱就是餓死也不能幹這種事。”弟弟說:“我不拾也得有人拾,咱就全當給丟失的人保管著,只要有人找咱就給,這也不能算錯吧。”姐姐一聽也有道理,姐弟倆就在車屋的一角挖了個小坑,把銀元埋上。埋上之後,弟弟又挑著擔子去把豆芽收起來,找個水塘淘淘,擔到集市上去賣。賣完豆芽,他買了只小缸,回到車屋,等到更深人靜時,把銀元從坑裡扒出來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