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王暉問晴江。“我想,我們不如先核算一下自己的生產成本,降價可以降一點,但不能太多,最多一個塑膠包裝盒,只能比其它廠家少一至二分錢,我們還是要以我們的質量去征服市場。在管理上要儘量降低生產成本,我們最大的優點就是機器和裝置基本上是自己生產的,模具也是自己做的,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我們能夠把成本降下來。”晴江說。“你的想法我覺得很有道理,就按你的想法做一段時間看看再說。”
他們確定了新的銷售方案後,就開始去找每一個廠家做推銷,這時的他們沒有交通工具,很多時候他們都是騎腳踏車去廠家跑業務,有時就坐班車,送的貨物不多時,就騎三輪車去送,這樣經過了三個多月,他們的產品被一部分廠家所接受,漸漸地開啟了一些銷路,他們的生意基本穩定以後,他們還共同制定了一個做生意的原則,就是:“以質量和誠信為本,多做事為上,利潤為次,促銷與代銷相結合。”這個原則讓很多廠家認可了他們的做人原則和做事原則,也逐步得到了很多廠家的信任,生意也有所好轉。
有時他們除了共同商量生意上的事外,還在一起探討很多做人和做事的道理,那時的生意場上,很多人為了謀利,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有的人只考慮眼前利益,甚至只想到如何把錢賺到自己的腰包,根本不考慮別人的利益是否受到損害,這就造就了生意場上某些人的人性的扭曲,加之當時國家對市場管理的不規範,很多人只想到如何鑽國家的空子,只想到怎樣把國家的錢變為自己的,失去了原則和信念,國家的利益被當作了一個大蛋糕,很多人在利用手中的權力進行瓜分,在當時的中國社會現實裡,很少有人會以誠信做事,他們沒想到這是人立足的根本,一個人是這樣,一個政府和機關是這樣,一個國家更應該這樣。
有一天晚上,晴江想起了《論語》裡的一段話,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何也。大車無軲,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他把這段話講給王暉聽,並問他對這段話是怎樣理解的?他回答說:“在中國幾千年前,以儒家思想為代表的孔了,就認為一個人如果沒有誠信,就像一張車沒有輪軸,怎麼能讓它走得順當呢?如果每個人都這樣沒有誠信,一個政府也像這樣沒有誠信,一個國家同樣也是這樣沒有誠信,那麼整個社會是什麼樣呢?還不都亂套了?你說是嗎?”
“是啊!可現在的社會現實就是誠信消失的萌芽,你不覺得嗎?不但人失去了誠信,連有的政府和機關也沒了誠信,他們學著生意人的這些觀點,變著戲法的把政府的錢變為自己的,有的為了自己升遷的需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在花人民的血汗錢,建民心工程,改造城市居住環境。這樣做讓他們政績有了,工程有了,升遷的機遇有了,錢也花光了,花光了又怎麼樣呢?貸款繼續他們的這些工程,這些都是為了他們的私利,有很多的政府和機關虧空了,可還在吃喝玩樂,幾年下來吃喝玩樂的錢,是幾屆政府的財政收入,這些剛萌芽的東西沒有被社會和統治者們所重視,以至導致了很多的社會惡果。這些有人管嗎?沒有,這些有人問嗎?沒有,還說中國是一個監督檢查機構比較健全的國家,什麼紀委、監察局、檢察院、審計局,可這些都沒人去監察,去審計。慢慢地人們也習慣了讓這些坑害人民的醜行的存在,人們的社會責任感也漸漸地消失了,沒有人會去揭發,沒有人願意去得罪人。”晴江發牢騷說。
“你說的就好比是人的一種習慣,習慣對人和物體都有一種慣性,我認為,好的習慣對社會和人都是有益的,而壞的習慣卻對人和社會都是有害的,它會讓人的信念消失,意志破滅,失去原則,它雖然給人一種不斷向前的力,也會引導人不斷的向前,可這種力不是一種推動力,而是一種對社會和人的阻礙力,說明白點,你不覺得它就是一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