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恐怕什麼愉悅的感覺,什麼觀看長城的雄渾大氣的美感早就消失無蹤了。
彭佳走到大樹邊,檢查了一下繩結,發現綁得很專業,於是放下心來,探身看向谷底。
從這裡到谷底足有200多米,在荒草的掩映中,能看到林振邦扯著繩子不斷有節奏的向下跳躍的身影,他的動作舒緩而專業,就算是在意外的救人行動中,也顯得象運動員那知矯健。
“這位姑娘,你說這條繩子這麼細,剛才下去的那位大哥好象體重不輕啊,不知道會不會斷掉。”剛才說話的胖子又來湊熱鬧了。
“我去,你個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曾小玉可別有事啊,不然我怎麼和她公司的老總交待。”說話的眼鏡男恨不得曾小玉不是自已的同事,誰叫自已一時頭腦發熱把她約來呢?而這小姑娘說是從沒爬過野長城,居然興致勃勃地就來了。這下出事可好,萬一出了人命,自已就不知道要負什麼責任了。
彭佳聽了更加無語了,這是專業的登山繩,直徑雖然才八毫米,但抗拉力要求是不小於1600公斤,別說是林振邦了,再加上這兩個男人也不會顯得吃力。看來,頭腦發熱,但是卻沒有絲毫野外經驗的驢友還真不少。
“怎麼樣,振邦?”彭佳向山下大聲喊道,她能隱隱看到山谷底的草叢裡隱隱露出一道紅色的身影,估計那就是掉下去的曾小玉。還好她的著裝豔麗,目標明顯。
不過,曾小玉此時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情況看上去不妙,令人擔心。
林振邦聽到彭佳的喊聲,也大聲回道:“我看看再說。”
“要我下去嗎?”彭佳問。
“先不用。”
林振邦下到谷底,一眼就看到曾小玉躺在地上。不過,卻聽到她嘴裡發出輕微的呻吟聲,這下他放了心,人還有氣就好。
“姑娘,怎麼樣?能動嗎?哪受傷了?”林振邦問道。
“疼,到處疼。”曾小玉見有人下來救她,頓時湧起了一股生還的希望。
林振邦看了下地形,發現還好從上面至下,是一個緩坡,如果是垂直的斜坡,那麼曾小玉別說喊疼了,恐怕一下子就沒氣了。
“我來看看。”林振邦野外生存的經驗十分豐富,一看就知道曾小玉估計是摔斷了哪裡的骨頭,“你別動,如果是斷了肋骨,恐怕你這一動就會刺傷內臟了。”
被林振邦一說,曾小玉連呻吟都忍住了,現在至少還有命在,要是被自已的斷骨刺傷了,那多冤枉啊。
“這裡疼嗎?這裡……這裡……”林振邦輕輕按壓著曾小玉身上的部位,一邊問。
“啊,疼!”曾小玉隨著林振邦的按壓不斷低聲輕叫著,茂密的草叢掩蓋了他們的身影,如果此時有一個人在他們十米開外聽見這聲音和情形,准以為這是一對男女在那啥……因這,這實在是太曖昧了。
彭佳就在他們十米開外,她實在不放心林振邦一個人下來,便攀著繩子,在那幫毫外野外攀爬經驗的驢友們的驚豔聲下,速降到了谷底。不過,彭佳自然不會以為林振邦是在趁火打劫,偷香竊玉,因為曾小玉那一動不動的樣子,看上去情況堪憂。
“振邦,需要幫忙嗎?”彭佳上前問道。
“不是叫你在上面等嗎?怎麼下來了?”林振邦有點生氣,下到谷底是需要專業技巧的,以彭佳的身手,就算是攀巖運動員,但走了那麼長的路,現在又直降谷底,會消耗很大的體力。
彭佳早就習慣了獨立做主的日子,行事但憑自已的決斷,被林振邦一問,頓時楞了一下,道:“我想你需要我的幫助,他們都不行的,業餘愛好者,連登山繩都不認識。”
見彭佳出言解釋,林振邦也意識到自已的口氣太過生硬了,於是放緩了語氣道:“好吧,你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