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還以為張奕回家了,於是放下心,這一放,很快就真正睡熟了。
彭佳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單身漢特有的臭哄哄的味道,這味道里,混雜著幾天沒洗的臭襪子,還有裝滿成堆菸灰的菸灰缸,還有一股長居於此散發出來的強烈的體味。這些嗆人的味道雜合在一起,嗆得彭佳一陣眼花。
她揮了揮手,企圖散去鼻子前這令人作嘔味道,但是並沒有效果,這種味道是根深蒂固地紮根在這房間裡了。
彭佳遂放去這種努力,只想著趕緊把那膠捲找回來,以趕快離開這裡。
“會放在哪裡呢?”既然進來了,彭佳乾脆拉亮了張奕床頭的夜燈。只見這小痞子還真是邋遢,床上堆滿了換下來的衣服,也不知道為什麼保姆不幫他收拾得乾淨一些。
彭佳卻不知道,張奕是嚴禁保姆隨便進出他的房間的,只有一週才能進來收拾一次。他覺得這樣自在,衣服隨便亂丟,但他總是知道那些衣服在哪裡,想穿的時候,一抽就出來了。
彭佳在張奕的房間裡到處亂翻著,但卻沒有看到膠捲那樣的東西。她從張奕的床頭櫃翻起,直到這個房間視線所能及的每一個櫃子或是覺得有可能收藏膠捲的地方。
但是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彭佳不由得大失所望,今夜的冒險看來要空手而歸了。
不知道這小子把膠捲藏到什麼地方了。
彭佳鬱悶地坐到他的床上,卻覺得身下被什麼硌了一下,她手一抄,卻是一架相機。
相機?
彭佳拿起來一看,相機裡已經沒有膠捲了,是空的。對呀,都已經洗出來了,怎麼還可能會在相機裡呢?
就在這時,彭佳忽然聽到樓上的大廳裡傳來“碰”一聲的開門聲。不好,是張奕回來了。
現在差不多…了,這個點鐘,正是張奕往常回家的時間。剛才在爬牆時耽擱太久了,所以時間被拖長了。彭佳想跑出房去,卻聽樓梯那“碰碰碰”響起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看來,張奕是喝多了。
這時候如果彭佳出去,正好和他撞個滿懷。彭佳見勢不妙,打量了下房間,這房間裡除了大衣櫥,還真沒什麼地方好躲的。
張奕“碰”地一聲,開啟了房門。一股濃重的酒氣立即傳進室內,還真是喝多了酒的樣子。
糟糕,床頭燈忘記關了。
但張奕喝多了,又是在自已家裡,因此他倒是沒怎麼注意這床頭燈怎麼自動開啟了。
他“撲通”一聲,直接栽倒在床上。
不過,不到兩分鐘,他又從床上爬起來,然後連扒拉著褲子的拉鍊,邊往大衣櫥走去,把大衣櫥拉開後,他呆站在大衣櫥前,接著,響起了一片“嘩嘩”的水聲。
居然是往裡放水?
彭佳躲在窗簾後面,暗自慶幸自已剛才沒有選擇躲在大衣櫥裡。
張奕放完水,又跌跌撞撞地退回床邊,依舊是“撲通”一聲栽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山響的呼嚕聲。
彭佳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張奕睡熟之後,她躡手躡腳地從張奕的床前經過,回頭一看,只見張奕嘴角還流著口水,真是一副很討人嫌的模樣。
他就這麼躺著並沒有蓋上被子,彭佳自然不會好心到幫他蓋被子,她拉開房門,失望地走出房間。
今夜,看來是空手而歸了。
走到樓下的客廳裡,彭佳徑直開啟大門走了出去。
朦朧的夜色下,張奕的霸道車就停在院子中間。彭佳經過車子時,忽然心裡一動,她又返身回去,趴在霸道的車窗上往裡一看,只見張奕車後座上果然放著一個裝相機的挎包。
看來,自已判斷的沒錯,男人和喜鵲一樣,總是會把自已所看重的東西隨身帶著。
有車的男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