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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仇拿了過來,正想裝模作樣地說兩句,但一拿起笛子,心裡就猛地一跳。

竹笛的形制,全都大同小異,相去無幾。但這支竹笛的一端,竟刻著一個小小的「嶽」字。他拿著竹笛不由呆住了,拓跋玉兒在一邊也奇道:「咦,阿仇,這不是你……」

她一說「阿仇」,徐德言和徐夫人都是一怔。但他們並不曾多想,只是心道:「陸公子小名叫什麼『仇』嗎?用這字做小名也真怪。」徐德言道:「陸公子,用這笛子能算出來嗎?」

陳靖仇看了看笛子。確實,這支笛子與他懷中那支一般無二,甚至上面刻著的這個「嶽」字,字型亦是一模一樣。他看了良久,將笛子放下道:「徐先生,請問這笛子本是誰的?」

徐德言和徐夫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徐德言嘆道:「不瞞陸公子,這笛子本是前朝南陳江都王手製。本來是一對,但現在留下的只有這一支了,還有一支應該就在那孩子身邊。」

他剛說完,只聽「啪」一聲響,卻是陳靖仇一個趔趄,坐了個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徐德言嚇了一跳,心道:「陸公子聽得江都王之名害怕嗎?可江都王雖被定為叛逆,但那是十六年前的事了,現在誰還管他。」他還在莫名其妙,徐夫人卻聲音顫顫地道:「公子,你……你是不是姓陳?」

陳靖仇爬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一支笛子。這支笛子與徐夫人拿出來的那支一般無二,只是因為平時常在吹奏,看上去舊了點。徐德言一見他拿出這笛子,顧不得一切,上前一把搶過,並在一起看了看,遞給一邊的徐夫人,徐夫人看著上面那兩個一模一樣的嶽字,突然將笛子往桌上一放,掩面哭了起來。陳靖仇低聲道:「實不相瞞,在下陳靖仇,不知兩位從哪裡得到這笛子的?」

徐德言一聽他說「陳靖仇」三字,喃喃道:「果然!果然!當初稷業公便說『靖北虜,復國讎』,原來便以此給你取了名。」說著,眼裡亦流下了淚水。

陳靖仇一聽他說「稷業」二字,更是一驚。「稷業」那是師父的表字,知道這名字的,當今天下實是寥寥無幾。他睜大了眼看著正掩面哭泣的徐夫人,心裡既茫然,又隱隱覺察了什麼。

徐德言擦了擦眼淚,低聲道:「天可憐見,靖仇,終於又見到你了。過來,見見你姑母吧。」

猛然間,陳靖仇也記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到「徐德言」這名字了。那是在師父的詩集裡。師父詩集的最後一首有個長題,叫《聞總持為魯公廣達題棺句贈徐駙馬德言》,詩風與先前的靡麗大不相同,激昂悲壯。聽師父說,魯廣達乃是南陳大將,當初隋將韓擒虎破宮城,魯廣達被擒不屈,身亡後,江總撫棺痛哭,在棺上題了四句詩說:「黃泉雖抱恨,白日自留名。悲君感義死,不作負恩生。」江總的詩亦是一派靡麗之風,唯有這四句極不相同,師父聽得了這四句,和了一首,從此絕筆不再作詩。他再無懷疑,上前跪倒,說道:「不肖侄兒陳靖仇見過姑母姑父。」他自幼跟隨師父,再無一個親人,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嫡親姑母尚在人世,眼裡亦流下淚來。

徐夫人拉起他來,撫著他的頭髮道:「靖仇,你都這麼大了,我還不曾見過你呢,你和你爹長得真像。」

陳靖仇道:「姑母,我父親是誰?」

徐夫人一怔:「你是跟著稷業公長大的吧?他沒跟你說?」

陳靖仇道:「師父只說我是什麼皇帝的嫡派子孫,並不曾說我父親是哪一個。」

徐德言在一邊擦了擦眼淚道:「靖仇,你父親名叫陳叔嶽,乃是大陳江都王。當年國破家亡,兄弟姊妹盡都星散,唯有你爹和你伯父嶽陽王陳叔慎意圖恢復。結果你伯父出師不利,英年早逝,那一年稷業公帶著大將陳節與我找到你父親,想再舉大事,結果又遭越王突襲,你父親也中道崩殂。當時你剛在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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