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è的淤血。陳雨軒迅速拔出銀針,採用瀉的手法,歷芊芊身體上的霧氣立即消散得無影無蹤。
在人體中,黑sè的血往往是寒氣淤積造成的,吐出來反而是一件好事。陳雨軒用紙巾輕輕擦去歷芊芊嘴角的血,看著歷芊芊漸漸恢復平靜,呼吸均勻,這才長長出一口氣:“總算成功了。”
話音剛落,兩個人同時一愣,緊接著一陣狂喜,這種異想天開的建築無疑起了很大作用,也就是說他們的路走對了,看到了希望。一種成功的滿足感變成激動和雀躍,兩個人情不自禁抱在一起,忘乎所以地跳了幾下,貼得很緊,陳雨軒忽然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從胸口傳出,迅速流遍全身,酥*麻無比,這當然和這個建造無關,這種神奇的感覺只能是來自男歡女愛。
陳雨軒一伸手推開凌威,臉sè在ri光燈下都顯得一片暈紅,下意識低頭整理衣服。然後抬頭笑了笑:“可以叫醒歷芊芊嗎?”
“不行。”凌威搖了搖頭:“她處於半昏迷狀態,這裡的事情不能讓她知道過多,她是昏迷著進來,還是讓她昏迷著出去,就像一場夢。不過現在不會醒來,讓她在這裡躺一會,這裡的氣息或許有利於她,對於徹底康復有幫助。”
“那麼,我們先到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其他怪異的變化。”陳雨軒低頭看了看面sè紅潤的歷芊芊,和凌威一起取下歷芊芊身上的那些銀針,轉身走出房間。
兩個人轉了一圈,除了有點yin森,變化還是不大,就連剛才激起的那股力量用手在牆壁上也體會不到,還是那種淡淡的氣息在流動。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在四處不斷尋找著,議論著,進入醫學探討境界,一時竟然忘記了歷芊芊還躺在那裡。只是休息,當然很快會醒來。
歷芊芊做了個噩夢,夢見蒼茫寒冷的雪山,她和媽媽在刺骨的寒風中顫抖,冰冷的氣息就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割著血肉,她發出淒厲的慘叫,沒有人同情,卻聽見一陣陣歡樂的笑聲,忽然,寒冷一下子消失。自己又在火中焚燒,在油鍋裡煎炸,她驚恐地叫著媽媽,媽媽那張臉卻離她越來越遠,一直消失在天邊。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把她從苦海中拉出來,立即感到全身舒暢,就像豬八戒吃人生果,莫名的喜悅充斥心頭,充滿對這個世界的感激,忍不住想說一聲謝謝,急忙尋找那個人,那個人卻不見了,她也記不得那個人是誰,茫然地四處呼喊著。依稀又聽到一陣陣怪異的笑聲,打了個寒戰,猛然睜開眼。
冰冷的ri光燈在頭頂照著,幾塊鑲嵌在牆壁上的水晶就像旁觀的眼睛,冷冷看著她。歷芊芊緩緩坐起來,站起身,感到身體極度虛弱,就像剛剛參加完馬拉松比賽,腳下踉蹌了幾下。手扶著牆壁才穩住,緩緩平靜一下心神。思緒開始活躍。凌威和陳雨軒不在,這可是個好機會,迅速打量四周的結構和那些水晶的分佈,同時從身上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一支極其細小的筆和一張摺疊的紙,開啟紙開始畫圖。她畫的極快,腳下走了一圈就把經過的地方畫下來。
由於不知道凌威和陳雨軒在建築的哪個角落,歷芊芊並沒有走得太遠,她知道做什麼都不要貪心,就憑記下的一點點東西,她相信大爺爺一定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所以,她溜達了一會又回到自己躺著的房間,掃視一眼,她把目光定在那口玻璃罩裡的水晶棺材上,那上面好像有淡淡的霧氣。
一個地方放著棺材一定有故事和用意,歷芊芊好奇地湊過去,趴在玻璃罩上。眼前出現一個姑娘的臉,清秀無比,眼睛微微閉著就像睡著了一樣。
這姑娘是誰?難道也是這個建築的一部分,用魂魄嗎?太殘忍了吧,如果不是姑娘的魂魄在作怪,這裡又為什麼這樣yin森。但要說她歷芊芊做出殘忍的事不奇怪,畢竟自己從小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仇恨,凌威和陳雨軒心地仁厚,可不是做這種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