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立刻和白玉堂一起離開,留下眾人帶著特警將整個研究院都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宋佳佳也跟著白玉堂和展昭他們去醫院,沈博曾經是她的老師,師徒感情還不錯,在車上,宋佳佳已經開始哭了。
白玉堂飛車趕到醫院。
沈博的病房門口有很多人,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低聲說,“都是學生吧,大概。”
白玉堂點了點頭。
楊帆戴著口罩,開啟病房門,對兩人招了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進去。
郝南和沈博的那個助手就在病房的窗戶外邊站著,垂頭喪氣的,宋佳佳也走到了窗邊,透過窗戶,就見展昭和白玉堂走到沈博的身邊。
老頭戴著呼吸器,面色跟灰紙接近。
楊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老頭的眼皮子輕輕地動了動,良久才睜開了一條縫,同時,手指,似乎是對展昭和白玉堂招手。
兩人彎下腰,楊帆輕輕摘掉老頭的呼吸器。
沈博張開嘴,似乎是費力地想說什麼,但開口發出的卻是呵呵的喘息聲。
展昭和白玉堂儘量屏住呼吸聽,沈博也看得出來是在盡最後的努力將話說出來。
調整了好一會兒,他終於說出了一句比較清晰的話——告訴F,對不起。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再聽,喘息聲也沒有了,心率儀剛才規律地響著的di~di~聲,也被長而平緩地du……一聲取代。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望向一旁螢幕上的那條直線。
楊帆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跟護士說了時間之後,將沈博還微微睜著的雙目合上,拉起雪白的被單蓋過他的臉部,宣佈死亡。
門口,沈博的學生都在哭。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皺著眉頭——又是F?沈博死前的遺言,竟然是向F道歉。
研究院裡。
白馳接到了電話,告訴眾人,沈博已經死了。
SCI眾人面面相覷,沈博是在他們眼皮子地下被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殺死的,無論對方是人是鬼,都一樣那麼無法接受。
門外,馬漢站在牆邊,仰臉望著六樓牆角那一塊黑暗的陰影——為什麼乾屍爬到這裡,就不見了呢?
門內,趙虎站在樓梯口,看著那幾級金屬的臺階——為什麼那小女孩兒跑下樓之後,瞬間就消失了呢?
……
醫院裡。
沈博的家人和學生張羅後世,展昭和白玉堂從病房離開,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展昭雙眼直視著前方,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白玉堂邊走,邊看走廊外的夜色,這時……遠處高樓上的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很遠很遠的一座高樓。
白玉堂極好的視力讓他能清晰地看到樓頂站著一個人,因為夜太深,光太暗,根本看不到那人的容貌穿著,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應該是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白玉堂總覺得那個人,是在望著醫院的方向,從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沈博病房的區域。
白玉堂微微皺眉盯著那人影看了起來。
就見那人影望了一會兒之後,轉身,離開。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
展昭拽著白玉堂進電梯,兩人沉默地離去。
當夜,眾人都回到了SCI的辦公室。
包拯當時也在場,知道眾人現在很沮喪也很不甘,但有些事情的確發生的突然,誰也預料不到。
他走進辦公室,本想安慰一下眾人,不過眾人已經忙忙碌碌在繼續工作了。
包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