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周揹著身,沒看見,自顧自地說:“什麼巧合?刺哥接到小學妹了?”
丁不周以為刺銘剛剛突然就翻牆回學校是要去接學妹。
直到唐靈走到重機邊,丁不周被煙燻眯的眼睛睜大一週:“??”
吳旗站了起來,他是第一次靠唐靈這麼近,如此距離能看清五官和膚質,他越發覺得她美豔得不像三次元的人。
吳旗有些失神,盯著唐靈從身側繞過他,背上吉他就要走,吳旗快速說:“哎,那是刺銘帶的吉他…”
雖然不知道刺哥從哪弄的。是刺銘背來的準應該是他的。
唐靈看了吳旗一眼,一字一頓回:“這是我的。”
……
吳旗盯著唐靈飛也離開的背影,直髮愣。
什麼情況?這是唐靈的吉他?
刺銘也翻牆跳了下來。
他遙遙撇見唐靈幾乎是小跑離開的身影,頭一側,靠著機車摸了根菸出來。
吳旗:“這咋回事啊?”
刺銘不經心:“碰巧。”
吳旗盯著他肩膀上的很清晰的腳印子,表情十分怪異。
刺銘吸了口煙,衝著吳旗冷聲地補了兩句,“看你妹,助人為樂,懂不懂?”
吳旗:“……”
我不懂,而且我大為震撼。
所以,您是拿了唐女神的吉他,怕她揹著重,好心幫她帶了出來,然後又給她本人做了人肉踩墊是嗎?
oh y god!
七中大佬的格局呢?
丁不周:“我們班花這是要去哪啊?這裡離大馬路還有點距離咧。”
吳旗被震得有些恍惚,坐在車座上,低語:“不清楚…估計有人接吧。女神總不可能一個人逃課出去玩嘛。肯定有人騎車接。”
丁不周點點頭,手機一震,他低眼看著手機,書歸正題:“學妹在群裡說,她拿了張假條出來的,現在還在學校裡,等一會學校前門見。”
刺銘咬著煙,沒搭腔,默然不語。
夏日的七點半,天已經有頹唐的色澤,半灰半白。北處軌道的雜草被暗淡的暮色襯出幾分厚重,尖芽處隨慵懶的晚風輕緩騷動。
丁不周他們還在講話。
“學妹估計成績不錯,像我這種去打假條,老師絕逼不會給…”
“一會去江山嘉園吧,玩的多。”
“…行…”
“晚上就住那兒得了,刺哥家的大酒店賊舒服。”
“回寢室多趕吶,九點半就得到…”
“唐女神不會也打算夜不歸宿吧。”
“穿那麼漂亮,八成就是去玩的唄。標準夜店風打扮,黑襪,短裙,短上衣,幕色那兒的服務員制服都改成這種了,流行,又招客。”
面試…吉他…短裙…晚上…
刺銘微一怔愣。
他怎麼沒細想。
雖然不是約會,是面試,但具體是什麼樣的面試需要穿成那樣,還背把吉他讓她又彈又唱。
刺銘忽地偏臉呸了菸頭,跨坐上車。
“臥槽,刺哥?幹嘛?”
劇烈的轟鳴瞬間爆開,聲音在身後自近到遠無限拉長成細絲。
“喂,學妹怎麼——”
再定睛時,機車已經衝出去很遠,消沒成一個點,拐一個路口就再看不見。
——
唐靈沿著下坡一路快走了幾分鐘,終於越過學校的圍牆角,看見了車來車往的大馬路。
彼時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期,商業區打車的人多,他們學校這片的計程車就更少。
唐靈招了兩次手,車上都有人。她抹在唇上的粉底液也沒搽,此刻越發蒼白,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