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牆上的燈開關。
黑暗像一張密網將他們攏在裡面,寂靜,悶窒,密閉,安全。
刺銘仰頭看看頭頂,燈泡殘留的餘光散出深灰色的熱暈,他看著昏聵中她窈窕纖瘦的曲線呆站著,笑笑,吊兒郎當地說,“別玩情趣啊,我澡都還沒洗。”
誰玩情趣啊!
唐靈支吾:“不是那個…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她話裡有歧義,彷彿在說:不是讓你洗澡,是我要洗,等我洗完了,我們就…
刺銘笑著順勢接下,“沒事,你不用洗。”
唐靈也不知道他是在逗弄人,還是真有誤解。她咬緊牙,有一回一道:“我洗了好嗎?你沒看見我穿的睡衣嗎?”
刺銘:“啊…那直接來?”
唐靈深深吸口氧氣安神,攤手,一字一頓,“我關燈不是為了那個。”
刺銘視力極好,聽見她說不做,也沒失落,垂眼看著路,沒有撞上任何阻礙地慢步走到沙發邊,坐下,手肘撐著扶手上,閒散喃道:“…不做你關燈幹嘛?我還以為你想我想瘋了,飢渴得不行,我一進門,話都沒說幾句就關燈。”
唐靈盯著他,如果沒記錯,距離他的手往下十公分,就是藏內衣的地方。
不禁要感嘆,怎麼就這麼寸。
你來之前就不能打個電話嗎?
就算是情侶,老夫老妻也就算了沒顧及,但他們赤身裸體相見也就一晚上吧。
她是女孩子,在男朋友面前,也會害羞要面子的。
唐靈抿抿唇,頭腦風暴幾秒後,生出一計,平靜地對他說:“你…要不還是去洗個澡吧?”
三十六計,調虎離山。
趁他洗澡,趕緊把內衣弄出來,再回房間換件像樣的衣服,perfect。
刺銘聽到她這樣說,反倒驚詫極了,“真洗?”
唐靈:“嗯…”
刺銘沉聲直言:“我沒帶內褲。”
他來這邊是因為看了一晚上她當練習生時的錄影帶,心裡情緒翻湧,錯綜複雜。
所以,特意來她家想和她深入地聊一聊。說得簡單點,他今晚壓根沒打算走腎,就想著走心。
來這裡全身上下就帶了手機,半盒煙,還有兩卷錄影帶。別說內褲,套都沒有。
可誰又能想到,走進屋子,事情竟然會是這個走向,還是向來寡慾的唐靈一手促成,實在新鮮。
唐靈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說:“沒帶內褲…要不…我借你一條。”
刺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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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不如掛空擋…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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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靈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說:“沒帶內褲…要不…我借你一條。”
刺銘:“…”
刺銘定定地看著她,須臾後,他斜歪腦袋,無語地低笑。
拋開他倆的情侶關係不說,叫他一個大老爺們去穿女人的內褲,他又不是變態。再者說,就算穿,大小也對不上啊。
秒針跳過三格。
她的髮絲被窗簾縫中流洩出的灰光映到,質地細軟,加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