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留在外面。
眼瞧著叔父剛衝進房中,突然又聽到“嘩啦啦”一陣亂響,辨認下,卻是自無窗的西面房壁傳來,我繞了幾步伸頭一看,卻是房中的賊眾把西面房牆砸出了一個大洞,有人正從洞口裡往外鑽。
我把貓王揣入懷中,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抬手在那剛從房中鑽出來的賊徒頂上拍下,那人哼也未哼,當即暈死過去!我順手一拉,將其丟在身後,眼瞧著又有一個賊徒露出腦袋來,我便也又是一掌拍暈,丟到身後……如此這般,一連打暈了四個才算告結,裡面再無人鑽將出來。
回頭看看四個賊徒摞成一摞,各自人事不省,倒也好笑。
守了一會兒,耳聽得房子裡的喧鬧聲消失了,我不禁伸頭往裡面看去,只聽叔父說道:“道兒,進來!”
我掏出電筒,從牆洞伸進房中,四下裡亂照,只見這兩間大的機井房裡,橫七豎八的躺了十來個人,有倆眼緊閉不知死活的,有嘴歪眼斜哼哼唧唧的,有鮮血淋漓**不止的……尺子、銼子、斧子、刨子、鉗子、起子、釘子、榔頭、錛頭、鋸條等傢伙事也丟了滿屋子,墨汁濺的到處都是,十分的觸目驚心。
我不禁走了進去,見只一個陰鬱老者還算有些精神,歪著身子半靠在西北角落裡,額頭大淤,一臉的晦氣。
先前那個被叔父在乾渠裡抓住,後來經老爹審問一番,又被老爹放走的年輕賊徒就在那陰鬱老者的身旁,鼻青臉腫,被打的不輕。那陰鬱老者忽然看著他嘆息道:“狗剩啊狗剩,師父平時待你並不壞!可你這個叛徒,居然把對頭引到這裡來……”
這聲音正是之前指揮眾賊從後門、窗戶撤離的那個蒼老陰沉之聲。
只聽那狗剩哭喪著臉道:“師父,我沒當叛徒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跟來的。”
老爹和三叔從後門、側窗進了房中,老爹道:“當你們的叛徒好過當你們的幫兇。你們作奸犯科,為非作歹,遲早都得是這個下場!”
那陰鬱老者看著我們道:“原來就你們四個……”
“四個就夠拾掇你們一窩了!”叔父道:“瞅瞅你們的成色,就這鱉樣還敢打陳家村的主意?!”
陰鬱老者憤憤道:“我們是怕誤傷了自己人,否則在開闊地裡,施展起術來,你們未必是對手!”
叔父冷笑道:“要不給你點個燈照著亮,咱們再打一場?”
陰鬱老者無語。
老爹道:“你們領頭的人是誰?”
那陰鬱老者不吭聲,叔父從地上撿起一把墨斗,嗅了嗅,皺著眉頭道:“倒黴催的老貨,我大哥問你話呢!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這墨汁兒倒你臉上了!一、二——”
那陰鬱老者臉色一變,連忙說道:“領頭的就是我。”
老爹道:“你怎麼稱呼?”
那陰鬱老者沮喪道:“在下姓丁,名喚作藏陽。”
老爹道:“我聽說早先的厭勝門裡是一輩兒兩科,‘藏’、‘步’便屬同一個輩分,當年有個極厲害的角色叫做馬藏原,也是厭勝門的,對不對?”
“對。”丁藏陽道:“他原是我們的大師兄。”
老爹道:“他今兒來了沒有?”
丁藏陽搖了搖頭。
三叔笑道:“馬大臺柱可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我早聽說當年的厭勝門裡,臺柱中’藏‘字科是以馬藏原為首的,’步‘字科是以曹步廊為首的,他要是來了,我們就不一定能打的這麼利湯利水啦。”
“三弟你長人家志氣幹啥?”叔父不忿,問丁藏陽道:“馬藏原在哪兒?”
“不知道,他沒跟我們一夥。”丁藏陽道:“我們也許久沒有他的訊息了。”
叔父道:“就以你們這樣的水平,你的大師兄也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