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叫做孫淑英。
我也不及拜謝她的救命之恩,只感激的朝她點了點頭,而後又朝顧水怒目而視,道:“原來,原來你——”
“原來什麼?”顧水娘冷笑道:“原來我一直都在騙你們?原來我並沒有投降?還是原來我的本事都還在?哼!我早就對你們說過,我和班火正不一樣,是你們自己不長記性!”
我看著班火正的慘狀,憤然問道:“班火正是怎麼死的?”
顧水娘道:“自然是被我殺的。”
我叱道:“他對你一片痴心,而且他也並沒有廢掉你的本事,一力迴護於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下得去手?!”
顧水娘道:“他色心作祟,於我不過是心懷覬覦,有什麼恩情?他這樣沒有骨氣的叛徒,仙宮中人人得而誅之,連男人都不算,我又怎麼可能瞧得上他?”
“這就叫做求不得啊。”一道尖銳刺耳的嗓音傳了過來,門口處走進了一個佝僂的身影,我回頭與他打了個照面,只見他頭髮稀疏,根根清楚,幾乎可數,一顆碩大的腦袋往前探著,脖頸勾的極長,雙眼暴突,遍佈血絲,一顆塌鼻子,兩個鼻孔外翻,濃密的鼻毛隱約可見,雙耳招風,雙唇漏風,牙齒黑黃,兩條胳膊幾乎能探到地上,兩條腿卻又彎的幾乎圈成一個圓。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我見過許多醜陋的人,但回想起來,卻沒有一個能及得上眼前這人。
即便是萬夙笙,和他一比,也顯得英俊許多。
那叫做孫淑英的女孩子一瞧見他,便側身站到了我的身後,低聲說道:“他就是求不得!”
我已經見過孫淑英多次出手了,她的本事極高,以應變之快,出手之準,身法之妙,招式之奇,根本不在我之下,卻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求不得十分忌憚。
那求不得瞧見孫淑英,卻咧開了嘴,伸出一條灰白色的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道:“淑英,你又來看我了?”
孫淑英大聲道:“你少多想,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是跟著他來的!”
“求不得,這個丫頭是叛徒!”顧水娘指著孫淑英,道:“我剛才已經騙的陳弘道近前,我的口裡箭也能從陳弘道的耳朵裡穿過去,把他當場射死,是孫淑英把他拉開了!”
求不得搖搖頭,道:“我不信。”
顧水娘氣道:“連我的話,你也不信了!?”
求不得看看顧水娘,又看看孫淑英,道:“要是淑英不在,我就信你的話,她在這裡,我當然是信她的話。”
顧水娘氣道:“你之前也不是這個態度,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求不得道:“以前你不順從我,我求你不得,那才有意思,你現在順從我了,那還有什麼意思?”說罷,求不得又轉向孫淑英,諂笑道:“淑英,你餓不餓?我剛做好了飯,端上來給你吃吧?”
孫淑英道:“我才不吃!你在飯菜裡下毒,以為我不知道?”
求不得笑道:“我在飯菜裡下毒,也總毒不到你,你還怕什麼?”
“我也不餓!”孫淑英忽然對我說道:“咱們快走吧!”
顧水娘冷笑道:“孫淑英,你是看上陳弘道了嗎?”
孫淑英道:“我的事情,你管得著嗎?”
顧水娘道:“我管不著你,宮主能!”
孫淑英道:“你要告訴呂布洛?”
顧水娘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嘿嘿”笑了兩聲,道:“宮主總是慣著你,隨便你胡鬧,也不知道他聽說了這件事情以後,還會不會像從前一樣寬待你。”
這幾人的關係,我實在捉摸不定,但是想到顧水孃的所作所為,我怒氣難遏,當即喝道:“顧水娘,你做的好事!”
我正要朝顧水娘撲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