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冰盒直接彈了出來,我調整好屍床高度,推了過去,用力一拉,將整個冰盒都抽到床上推了出來。
屍體上蓋著白布,單冰抬手揭開,老陳的遺容露了出來,我吸了口冷氣,退了半步。
他的舌頭耷拉到下巴,死前充血讓他的臉腫得紫青半黑的,圓滾滾的眼珠子,因為淤血也變得烏黑烏黑的。
單冰膽兒忒大,拉開老陳的衣袖,手腕上一排清晰的牙印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我知道,他死之前牙印一定是紅色,同單冰的一樣。
我牙齒有些打顫的說:冰姐,老陳是不是中咒才死的?
單冰點點頭,我問她是不是中了咒的人都要死。
她說:是的,沒人能逃得過血怨咒,是人都得死。
我聽了手足無措的拉著她的手,帶著哭腔道:冰姐,我不要你死,你快想想辦法!
她嘆了口氣,沮喪的說:能有什麼辦法,這個是躲不過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就趕緊說吧!
☆、第五章 疑雲重重 謝謝浮夢美眉的打賞,麼麼噠。
我心亂如麻,也沒有什麼得力的主見,聽她這麼說都快掉眼淚了,緊緊拉著她的手說:冰姐,我喜歡你!
平日沒勇氣說出的話,此刻卻是如此的不經意。
“噗嗤!”
單冰一下就笑了,抬手彈了我一個腦咚,說:騙你的,血怨咒對我沒有用,毛頭小子還想談戀愛?美得你了。
雖然被她耍了,但我心情十分的爽,問:你不是說沒人能躲得了麼?
“我就能啊!老陳是在家裡被咬才中咒,我在醫院就被咬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哦”了一聲,但還是覺得那裡不妥,單冰接著說:問題就出在那連體兄妹身上。
我說:那現在就去問問姐姐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單冰輕咬嘴唇:我昨晚就問過住院部主任,手術完成後女孩就被接走了,妹妹的屍體也被人運走。
我抓抓頭,不知道說點什麼,原來她早就去打聽了。我和她比起來還真是個地道的毛頭小子,只是她也只比我大三歲!這讓我心裡有些不平衡。
“如果昨晚我晚來幾分鐘,你也躺在這裡了,現在也不知道陳叔為什麼會開門,你打電話讓小敏她們注意點。”
我略微思索,說:昨晚那東西先是裝成老陳,後來又變化出你的聲音,而且。。。。。。而且還知道。。。知道我偷看你洗澡的事。
“你還有臉說。。。。。。不過老陳有妻兒,這些都是他的軟肋,它能直窺人心,製造幻覺?”單冰說著鎖上冰櫃。
真的是幻覺嗎?那斷碎的紅繩怎麼解釋?我打心底不認同這個說法。
出了太平間,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不少。我雖然沒有再問她為什麼要追查連體女孩的事,但憑直覺,我肯定是和解除血怨咒有關。
所以不用說什麼,我都會陪她一起查下去。
保安室有監控,只要進出醫院大樓都逃不過監控。保安是個三十多的大哥,聽說我們要檢視監控,二話沒說擺手表示不行。單冰想用主刀醫師的身份來壓他,沒想到對方隸屬安保公司,根本不鳥她。
眼看就要起了爭執,我忙上前拉開她,掏出煙給傳給保安,說:大哥,我的病人悄悄出院了,剩下的費用都沒結清,我們就看看她是何時走的。
保安接過煙叼在嘴裡,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夥子,就你這水平也想忽悠人?實話告訴你,在你們之前就有人調看了那個時段的監控了,不過人家可是警察,你說你一個醫生看這玩意兒做什麼?
我和單冰面面相覷,沒想到有人在我們之前調過監控。保安像抽風一樣頭點頭點的,歪到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