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認輸了,可是他的心裡都是不甘和憤怒,棋證大人,您也看得清清楚楚吧?”林秀緋道:“很明顯,他是不得不認輸。別的我不說,總之,您不可以判我贏,即便判了,我也絕不接受!我是個棋手,我可以輸掉比賽,但是不能輸掉尊嚴。我不能像個三流混混一樣,接受這樣的事情還心懷喜悅。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見棋證還是有些猶豫:“以前,李懷風在我眼裡只是一個小鬼,甚至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小鬼!但是經過幾天的手談,我舉得他雖然舉止粗俗無禮,但是除去這些小節,他其實是個正直、坦蕩的人。他的棋風變化無常,但是這股正氣和坦蕩,從未變過。我已經對他心懷敬重了,我不希望自己被一個優秀的棋手鄙視。所以,請您判我輸。”
棋證苦笑著搖頭:“老夫判過多少棋賽,自己都不記得了,多麼激烈的爭執和爭吵都遇到過,但是雙方都搶著認輸,還是第一次見到。鑑於兩方考慮,李懷風確實首先認輸,而且已經離開棋室;但是實際情況卻是林秀緋十段落入下風,且堅決拒絕接受勝利。所以,本棋證宣佈,此次五番棋,雙方是……平局!”
全場鴉雀無聲。
棋證繼續道:“但是,林秀緋十段身為十段高手,和李懷風先生這樣沒有等級和頭銜的棋手戰平,按規則需要抹去一個頭銜!我宣佈,現在新人王頭銜為無主狀態,林秀緋十段將負責選拔新任新人王的任務……。”
黑崎龍二聽的火冒三丈,一下子把紅酒杯摔在牆壁上:“媽的這個老頑固!老子費這麼大周章讓李懷風認輸,你就特麼乖乖地贏了不就好了嘛!幹嘛那麼清高呢!?老子在這裡賭了多少你知道嗎?我特麼早晚僱人幹掉你!幹掉你全家!次奧!”
山田直人搖搖頭:“或許,這個解決也算是好事。”
“嚇!?”黑崎龍二回過頭:“好事!?波多家這塊石頭踢不走,李懷風又帶著濱崎誠弄走了濱崎家儲存的黃金,我這裡只有濱崎靜一個籌碼,這還好呢!?”
山田直人:“這最起碼說明了,濱崎靜在李懷風心裡的分量,只要我們有濱崎靜,李懷風就不敢亂來。”
李懷風氣勢洶洶地走出去,一進入方廳,自己的人都站在一起,打頭的波多葉集眼角蓄著眼淚鞠躬:“多謝李懷風,雖然沒贏,但是也沒輸,我父親的頭銜、性命,以及我波多家多年的基業,因為您的原因,保住了,您是我波多家的恩人。”
李懷風沒理他:“小田,電話。”
從朱長青手裡扯過外衣披上,開始撥號往外走,嘴裡道:“都走。”
黑崎龍二的電話響了:“歪!?”
李懷風的聲音低沉而穩重,但是穩重的聲音裡,蘊含的是無盡的憤怒:“我已經認輸了,放了那父女三人。”
“呃……什麼呀,李懷風啊,你說誰父女三人,我聽不懂啊!”
“聽好了黑崎龍二,我這輩子最恨別人用我在乎的人的安全來要挾我,你幾乎已經把這件事情做到極致了。現在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但是我要你知道,你已經觸碰我的底線了,我和你之間,早晚要結束一切!現在,你少揣著明吧裝糊塗,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後策劃,那三個人只是我們的房東,和這件事情沒關係,放了他們!”
黑崎龍二嘿嘿一笑:“李懷風,你知道不知道,我這輩子也最恨別人拿著自己的十四噸黃金來要挾我自己!我摸到你的底線了?你他媽的一直踩著老子的底線呢!那三個廢人我會放掉,但是你,只要你一天不交出黃金,我就讓你一天不得安生!”
李懷風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兩個人遊走在東京街頭。
一個人身穿條紋西裝,但是他是個羅鍋,也就是個駝背十分嚴重的傢伙,幾乎像一隻大蝦一樣,後背都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