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畢竟自己是來求人辦事的。
意興闌珊地笑笑:“沒什麼,在下只是感覺,您的這個客人不知深淺,不講儀禮,早晚一定給您添很多麻煩。”
“呵呵,這也沒什麼。”藤堂八舍道:“正好相反,和聰明人、有禮貌的人相處久了,和他在一起倒是感覺更放鬆,更自在些。呵呵,不說這些了,天色已晚,老朽不留公子久駐了,我們改日再會。”
波多葉集點點頭:“我也要去打探那個高人的下落了。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哪怕是要我給他做牛做馬,我也絕無二話,為了輕動他出山,我願意以最低的姿態侍奉於他。”
“既然如此,我祝波多少爺馬到功成。再會。”
“再會。”
藤堂八舍之所以在李懷風出現之後,就匆匆地結束談話,是因為他已經和李懷風有了默契,李懷風這個時候探頭探腦地來問什麼時候開飯,絕對不尋常。
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這句話都太奇怪了,李懷風那邊一大攤子事兒,怎麼排現在也輪不到飯局。所以,藤堂八舍知道,李懷風其實是在催促自己,而且有他的難言之隱,所以才說了句這麼沒有前後鋪墊的鬼話。
藤堂八舍匆匆地送別了波多葉集,立刻轉身回去,結果得知,他們今天救回了濱崎家的長子——濱崎誠!而且,濱崎誠也被黑崎龍二砍掉了一隻手。
藤堂八舍震驚不淺,以往他是痛恨濱崎家的,濱崎靜也好,濱崎誠也好,他都有著難以抹去的反感。但是,眼看濱崎靜受盡折磨,濱崎誠被砍掉手臂,他也意識到,或許,自己的敵人只是黑崎龍二一人,濱崎靜也好,濱崎誠也罷,他們也都是和自己一樣,是黑崎龍二的敵人罷了。
裡間閣樓,藤堂八舍用自己的醫術如法炮製,又給濱崎誠接上了手臂。(之前接過陳小希的。)
濱崎誠好不容易慢慢轉醒,發掘自己的手臂有了知覺,而且打上了石膏夾板固定。
藤堂八舍道:“你們的運氣好,我的家族專門有這副藥膏和手藝,接筋續骨是我們的手藝。像李懷風先生之前的,身體裡都是殘碎的彈片,那樣的傷我可治不了。而你們這種斷手斷腳,只要時間不長,切口不復雜,我都能好好地給你們接上。”
濱崎誠臉色慘白,掙扎著想要坐起,藤堂靜音扶著他:“謝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藤堂八舍嘆了口氣:“濱崎少爺,之前濱崎小姐在這裡的時候,我什麼都沒問,因為我知道,她只是個小丫頭,從來不參與你們家族的事情。但是我想問,黑崎龍二殺了那麼多人,你們沒有約束過他嗎?他殺人是受到了已故去的濱崎先生的認可的嗎?他的情況你們知道嗎?”
濱崎誠道:“我父親連偏門生意都不許我們做,你說呢?他會允許黑崎龍二到處殺人嗎?如果我們什麼都清楚,不是被他矇騙了多年,偌大的濱崎家族,怎麼會落到外姓人手裡?我們濱崎家的本家子弟,怎麼會被囚禁,被砍斷手腳?!”
藤堂八舍點點頭:“我想也是。對不起,是我問的唐突了,看來,我的敵人只有一個,就是黑崎龍二。”
濱崎誠有些不解:“您是……。”
“在下藤堂八舍,早年間和黑崎龍二有過沖突,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參與家族事務,正在國外唸書。”
李懷風道:“也沒什麼,就是你哥哥黑崎龍二,打死了他的兒子而已。”
濱崎誠一聽,心說這叫“沒什麼”!?這特麼太有什麼了!這是殺之之仇啊!這老頭子是開明的,這要是個死心眼,非要把帳算在我和濱崎靜頭上,我們倆別說在這裡暫住養傷了,老頭子不去裡屋磨刀就不錯了!
儘管藤堂八舍也說了,這件事和自己關係不大,但是濱崎誠依舊感覺有些愧疚。
黑崎龍二就像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