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拎著長槍,帽子擋著臉,慢慢地走,人們慢慢地退。
李懷風走著走著,突然跑了起來,眾人一見躲不過,紛紛衝了過來,李懷風開始在地下室展示了他的槍法。
李懷風的這杆大槍,今天是真的露功夫了,根本就是詭異莫測啊!關鍵是變化還多,李懷風上的鉤鐮槍的槍頭,牽頭的尾部帶一個鉤子。刺出去的時候殺人,媽的抽回來的時候還殺人!
這些黑幫小弟哪見過這麼玩的,紛紛中招,李懷風刺出去必死人,抽回來的時候沒準摟著誰的腳腕或是誰的胳膊,哀叫聲悽慘無比。
黑幫的小弟們開始嘗試壓制李懷風的槍頭,四把刀故意讓李懷風勾住,緊接著一大堆戰刀都來勾住李懷風的槍勾。
李懷風見抽不會來,一個暗勁兒,鉤鐮槍變成了分電鑽,索性旋轉著刺了出去,又放倒好幾個。
但是此時李懷風的槍插了出去,人群就擁上來了,李懷風一轉槍托,將最後一節擰了下來,變成了一枚短槍,啪啪啪一通亂打。敵人的武士刀被打的七零八落,李懷風另一隻手一用力,收回了短槍。
這下好,李懷風兩隻手,兩杆槍,更苦了這些黑幫小弟。
濱崎靜早就醒過來了,她看著遠處的人影紛紛映在牆上,一股濃厚的血腥氣息傳來,慢慢地流出了眼淚。
她知道,她的男人來接她了。
她聽見了之前的爆炸,也感受到了上面發生的戰鬥,她一開始不相信,她不希望是李懷風,她知道李懷風的脾氣,恐怕是毫無章法地就那麼莽撞地衝進來了。可是在這之後,李懷風要怎麼辦啊?在這裡攪的天翻地覆,要怎麼收場!?全日本的家族,都會群起而攻之吧?!
可是,她有希望是李懷風,那種強烈的渴望,讓她激動不已,感動不已。
是李懷風嗎?是李懷風吧?除了他,還能有誰以這種方式闖進這裡呢!?
她感覺自己好幸福,自己的男人,為了自己,寧可和一個國家為敵;為了自己,不惜屍橫遍野;為了自己,不惜闖虎穴龍潭;為了自己,敢於天下爭衡!為了自己……。
濱崎靜看著就在不遠處的戰鬥,聽著人們的喊殺聲,聞著空氣裡飄來的血腥氣息。
她開始慢慢地整理自己,用手梳理自己亂蓬蓬的頭髮;咬破手指,將血沾在自己臉上,揉開;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她像是一個等待要出嫁的女孩子一樣,那麼認真,那麼專心地整理著自己。
因為,她的男人來接她了。
不遠處的戰鬥,慢慢結束了。
濱崎靜的呼吸也急促了,她顧不得疼,支起了身體,努力地向遠處張望。
那個身影終於出現在這條隧道里,慢慢地走了過來。
“濱崎靜!”一聲吶喊響徹整個地下室:“在的話回答我!”
濱崎靜突然就哭了,哭的淚人一樣,她哭的那麼兇,但是哭的那麼幸福,她哭的全身都在抖,但是依舊喊了一聲:“唉!風哥!”
濱崎靜看到,那個身影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就不在說話了,而是瘋狂地向著這個方向跑來。
李懷風跑道了跟前,看了一樣濱崎靜,心就揪了起來。
濱崎靜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李懷風無法讀出那眼神裡的含義。感動?渴望?愛慕?激動……?好像都有,又好像遠遠不止這些。
李懷風蹲下來,看著她。
頭髮那麼亂,好像幾輩子沒洗過澡一樣地髒亂;身體瘦了一圈兒,渾身都是傷痕;四肢都被鐵鏈拴著,一條小腿上的傷口已經流膿、腐爛;衣服破破爛爛,衣服擋不住胸罩,胸罩裡的棉質都已經順著磨破的地方外翻。
但是她突然笑了,恭恭敬敬地坐著,樣子溫和,賢淑。她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