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淚俱下,跪接哀家,告知當初只因兵少將微,一旦落敗定然株連九族,為了保全哀家才假做背棄,那時的家夫已是皇帝,哀家深感惶恐,為這千古一情傾嘆啊!”
文圖經過穿梭長廊時就已知道這一切,令自己唏噓不已,遂感言道:“卑職深知先帝重情重義,下官深得太后娘娘栽培,定當全力以報,死而無憾……”
太后沒有令文圖繼續說下去,接著說道:“觀芙妃出嫁,哀家便想起了先帝,心裡不好受,今日便早些休寢了,傳令下去,今夜哀家要為先帝祈念,任何事情不得驚擾哀家,有事明晨再報。”
“是!太后娘娘!”文圖目送太后進入寢廳。
他慢慢起身,徐徐抽出寶劍,太后娘娘,你多保重,文圖決意以死救出符柔,日後皇上定會安然歸來,為你撐起這大皇朝!太子絕頂聰明,將來也定能成就一番大業!一切,都會好起來!
意欲自盡而亡的文圖屏住呼吸,凝肅深情,手持長劍,朝著太后寢廳方向一拜再拜。
忽然,文圖瞪大眼睛,就在太后寬椅上,竟然遺落著太后手令!
令牌銅黃雕刻,靜靜而臥,那是整個天下除了皇上之外具有最高權力的令牌!
文圖倒吸一口涼氣,那位置明明是太后剛剛坐著的,哪會有令牌?此物乃是太后最為持重的象徵,怎能遺留再此?除非,除非太后故意留下!
一瞬間,文圖淚眼模糊,太后一定是想起了先帝,感嘆那純摯之情才動了惻隱之心,終究是放棄了令符柔斬殺潘王的計劃,如今自己已是戴罪之身,即使留在廣慈殿遲早也要被潘王收拾,可是即便救出符柔也絕逃不出遍地侍衛、鐵門禁閉的皇宮,所以故意留下了令牌!
有了這令牌,別說是侍衛與宮門,就是調遣十萬大軍也是唾手可得。
“傳令下去,今夜哀家要為先帝祈念,任何事情不得驚擾哀家,有事明晨再報……”太后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看來太后一定知道自己不會袖手旁觀!
文圖想到,潘王府現在一定人聲鼎沸,派場宏大,自然也少不了巡兵護衛,所以,要麼殺潘王,持令牌逃走,那樣符柔定會連坐,命喪王府,自己也會回到龍城,宣告任務失敗,可是喪失妻子怎麼捨得?要麼救出符柔,立刻逃離,那樣就沒有機會手刃潘王,二者不可能同時進行,否則即便是賓王不出手,無數的武士也會困死自己。
可是,太后究竟是要自己怎麼做呢?
萬一惹惱太后,自己與符柔絕對無路可走!
冥思之間,文圖忽然腦內一亮,太后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怎麼做,但是無論是哪條路,都會對太后有利,攜王妃潛逃,立即令潘王顏面掃地,遭人恥笑,不敢不收斂三分;殺了他,立即清除大皇朝句瘤。現在還不能殺掉潘王,他的罪行還沒有公諸於世,如此從事定會引來後宮驟變,畢竟自己與符柔均是太后的人!
文圖決定,暫時不能放棄任務,先要救離符柔再做打算!
…………
潘王府,紅燈四映,鬧聲連天,文武官員神態各異,擁簇著潘王連聲道喜,這些人沒有一個關心偏殿之內的新娘王妃是誰,有的是走過場,有的是獻媚乞功,有的是冷眼旁觀。
酒臭熏天,吵聲四溢。
偏殿洞房內,卻是靜得出奇,雅束無意迎合百官,便留下來陪一陪芙妃。
“瞧你的模樣,沒有一絲喜悅,難道也是心不情願嗎?”雅妃直言不諱,不過聲音細微。
符柔幽怨地掃視著即將成為自己寢殿的房間,茫然說道:“芙兒與姐姐一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是目的不同罷了。”
“作為女人,什麼目的不目的,與那幾個王子耍鬧著,是姐姐唯一的活下來的目的,”說著,雅妃摸摸自己的腹部,“也許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