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們屈打成招,加害本王,快說,究竟是何人指使?別忘了,宮外的人馬馬上就要衝進來,”他提醒著隋侍衛,也警告著眾人,隨後立即轉向太后,“母后,這一切都是強加之辭,莫須有之罪,如今皇上已經崩天,還請立即決斷,兒臣定當盡忠盡孝,為皇治天下,為子報母后,請太后娘娘降旨!”
太后一怔,失魂落魄瞧著自己的長兒!
廣慈店內又呈僵持,雅束已經悲悲慼慼出聲,在大堂內顯得空曠悠遠……
“報太后娘娘,督守葛宬派人乞命!”侍衛又跑進來。
太后一聽,臉上抽搐幾下,瞬間冷漠下來,儼然瞧見一絲生機,半轉身子看清寬椅位置,緩緩扶向把手,徐徐坐上去,方才幽然開口:“傳!”乞命乃是帶罪之臣奏請之辭,又有臨危鉅變請命之意,太后臉上慢慢舒緩下來。
一名巡兵官扮相的武士大步流星進店跪拜:“拜見太后娘娘!”
“這太平盛世,哪裡來得乞命,哀家瞧著你們的督守真是小題大做虛張聲勢!”太后不緊不慢喝道,聲音明顯清亮許多。
“回太后娘娘,蘇督守惶恐,奉監國大人之命操練護宮,不想皇上震怒,承訓斥之言;奉皇上口諭,即刻兵返原地,不得擾民生疑,眼下正忙著調遣兵將,不能親赴廣慈店請罪,故向太后娘娘乞命,一則領擾民之罪認罰,二則乞請懿旨是否著兵護衛廣慈店,以保太后娘娘萬安!”
“不必了!”太后冷肅下來,“回去告訴你們督守,哀家用不著他那點兵卒,區區幾萬兵馬,哀家還瞧不在眼裡,溜鬚拍馬的事就免了;至於這擅動兵防之罪,必須要罰,若是皇上暫無旨意,你回去告訴葛宬,等哪日哀家高興了再來領罪,免得哀家摘了他的烏紗帽!”太后不知皇上口諭之事真偽,含糊說道。
“遵旨,卑職告退!”
太后這時方令符柔起身,但未予賜坐。
“王爺,王爺!”隋侍衛爬臥地面,痛苦難堪,側臉盯著潘王,“收手吧,肯求太后娘娘從輕發落吧,王爺……”
潘王霜打茄子一般,瞬時癱倒在地上,他惡狠狠瞪一眼文圖符柔,幽怨地掃視著丞相、賓王與諸位皇親,又用哀求的眼神探向雅束,剛要說什麼,卻發現雅妃緊按著肚子,這時才發現那裡已經微微隆起,他連忙瘋狗一樣衝向雅束,嘴裡話不成句:“雅妃,我的雅妃,你什麼,什時候有孕在身的,為何不告訴,不告訴本王……”
雅束冷冷地瞧著潘王,倒退數步;敬梓又是一把扯住潘王,順勢將他按跪在地。
“隋侍衛,你家主子對你不薄啊,瞧這情勢是要大過哀家呀?你這滿肚子話是不是還要私下向你家主子稟告啊?”太后漫不經心審視這個為惡多年的潘王府第一侍衛官,話中帶著震怒、譏諷以及不可言傳之意。
“太后娘娘,卑職不敢,卑職如實說,卑職罪該萬死。先帝末年,太子去東土安撫邊疆,是卑職帶人暗殺了東土老王,企圖嫁禍給太子,後來又混在響馬之中,在卓家莊放火謀害皇上;去年九月二十,也是卑職帶領火弩手火燒皇上別院。這一切,都是卑職所為,為保全王爺,自己永享安樂,所有的事情全與潘王爺無關,王爺對於這些一概不知啊,這都是實話啊太后娘娘……”
太后不動聲色聽著這一番話,任憑殿內所有人神色各異瞧著自己,任憑廳堂悄然啞寂毛骨悚然,良久方才長嘆一口氣,卻直逼皇族親老道:“哀家終是老了,不中用了,一個小小的王府侍衛都敢謀逆,如今這檔子事又驚動了皇上,恐怕皇兒的身子又要遲些時日才能復原,逆子潘膽大妄為不可一世,哀家的心都涼了,這等模樣怎能對得起諸位皇親,哀家琢磨著,是不是哀家再也不適合做這個後宮的主子了?”
“太后娘娘──”老皇親們驚恐萬狀,紛紛跪將下來參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