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要緊,我爹、娘雖然受了傷,卻也平安無事,倒是那群人慘了……”
他唇一撇,笑得幸災樂禍,“誰教他們好死不死,偏偏惹著惹不起的人,最後搞得自己衰事連連……”
他籲口氣,“不過老爹也真奸詐,居然要把辛苦釀製的櫻桃酒賣給那種人,說什麼既然那些人負他,他就該狠狠敲那些人一筆;一罈酒值千金確實是挺貴的……”隨即他一嘆,“害我明明討厭那些人,卻又不得不跟那群人打交道。”
雖然後頭他在講什麼,徐阿瑛根本有聽沒有懂。“陸天,你家裡有哪些人?”
第一次,她想知道他的事情。
“爹、娘、大哥和小妹。”
“加你就有五個人,你家可真熱鬧。”
“錯,是三個人很熱鬧。”見她困惑的眨眼,他大方介紹起自己的家,“我爹和我大哥真的是屬於吵死人不償命的那種,不講點話就會要了他們的命,他們爺倆的個性根本就是同出一轍;偶爾我也會被他們惹惱,與他們吵起來,那種吵鬧是不會輸你們寨裡幾個兄弟的。”
她聽得入迷,眼中流露出一種對家人的羨慕神情;他的心不知怎麼了,突然一陣下舍,他勾起她耳邊的落髮,將它輕輕勾回耳後。
徐阿瑛一震,對著那張掛著抹溫柔笑容的臉龐,自己臉頰不明原由出現了一股熱意,她不禁問自己——為什麼近日只要與他相處,她常會覺得胸口有種溫暖的東西出現?
不過她的出神,很快就被陸天接下來的話給吸引過去。
“只是,這種熱鬧可不包含我娘和我小妹。”
“為什麼?”
“因為我小妹可是十足十像我娘,那兩個女人都是屬於冷漠到極點又不愛理人的性子,要她們開口說笑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有這麼誇張嗎?”
“不騙你,有一回我們三個故意藉口要一起出門,把娘和小妹放在家裡,然後我們在外面偷偷觀察,你知道嗎?除了小妹喚娘吃飯,那兩人可是從來沒有互相開口說話過,整整七天耶!”他也不是個話多的人,但要他七天不說話,他會憋死的!
徐阿瑛好吃驚,隨即笑了出來。“你家裡的人挺有意思的。”
這樣想來,她的主意應該是可行。“陸天,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把你家人接來我們寨子裡住?”
“嗄!你說什麼?”這回吃驚的反倒是他!
“你是我的丈夫,你的家人就是自己人,你方才不就說了曾經有人害過你的爹、娘嗎?所以我希望能讓你的家人搬過來;寨里人多,我們一定會盡力保護他們的。”她拍胸脯保證。
陸天失笑,讓一群要大刀的小賊保護江湖上人稱邪魔妖道的陸家人,這傳出去鐵定會被爹和大哥笑掉大牙的。
可這口口聲聲說用盡全力也要照顧、保護他爹、娘安危的姑娘,卻教他油然生出一股柔情,悄悄盪漾在胸口。
所謂的惡賊頭,其實是個窩心的好姑娘,陸天看她的眼神變得更柔了,“不用了,他們住慣了深山,沒人會去找他們的麻煩;要他們跑一趟遠路搬家,恐怕他們也不想呢!”
徐阿瑛的表情有些失望,但他的話也有點道理,驀地,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瓶子。“這是什麼?”
“這是給你塗抹臉和身體的藥水,是我親自做的,專門對付疹子。白天一熱,汗出多了,臉呀身上呀都會不舒服的起疹子,只要你哪裡覺得癢,或是面板有紅腫,起了疹子,一擦就會見效,保證你的面板一個晚上就會變好。”
“我要這做什麼?”聽他提及她的臉,她一改面色,戒備的望著他。
“你的手臂上有幾處被蚊蟲咬的包,你自己看看,都兩、三天了,紅腫還沒消去……”他指指她手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