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枳怎麼也甩不開他。
她不願意回答,江言舟也沒有逼問的打算。
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一句話也不說,像個隱形人一樣。
剛和所有長輩都打完招呼的唐笑言剛準備帶宋枳去吃些東西,看到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後,腳步有些虛。
她哆哆嗦嗦和她打招呼:「世世叔。」
江言舟只是輕點了下頭,算是應答。
這種冷漠的腔調,唐笑言早就習慣了。
她挽著宋枳的胳膊,小聲問她:「怎麼一回事?」
「鬼知道。」
宋枳並不想在這裡和告訴唐笑言她剛才的洗手間奇遇記。
雖然江言舟一直不說話,但唐笑言完全沒辦法做到徹底忽略他的存在。
氣氛就這麼一直凝固著。
直到她的幾個堂表哥過來,端著酒杯祝她生日快樂,連帶著也禮貌的和宋枳碰了下杯。
雖然身子還沒有徹底恢復,但宋枳覺得直接拒絕別人不太禮貌,於是想要做做樣子,抿一小口。
手裡的酒杯才剛端起來,手腕被人握住,江言舟面色陰沉的把酒杯從她手中拿走:「你酒精中毒的事才過去幾天,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難怪一直跟著她,原來是在守著這件事呢。
宋枳的小脾氣上來了:「我今天還就喝了。」
再軟的貓也有伸出爪子撓人的那一天。
此時的宋枳就是那隻伸出爪子的貓。
江言舟罕見的,有了些許怒意。
似乎在氣她對自己身體的不在意。
在他發作之前,有長輩端著酒杯過來,笑看著江言舟:「言舟,伯父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江言舟明顯不悅,沉默良久,還是保持禮貌的點了點頭。
走之前他不放心的看了宋枳一眼,然後和唐笑言說:「看著她點,別讓她喝酒。」
唐笑言根本不敢反駁他的話,拼命點頭。
確定他走遠後,唐笑言才算鬆了一口氣。
「操,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宋枳,你平時是怎麼和他獨處還不哆嗦的,我太佩服你了。」
宋枳說:「我偶爾也哆嗦。」
唐笑言疑惑:「他平時也兇你嗎?」
「我說的哆嗦是某種感覺達到頂點時的一種自然的生理反應。」
宋枳覺得自己還挺阿q精神的,哪怕是難過到了極點,卻還是不忘騷幾句。
今天的生日宴會可以說是拓展人脈的酒會以及二代們的相親大會。
能被邀請過來的,都是北城有錢有勢的那一批人。
許蘭蘭打扮的異常隆重,甚至還故意遲到,企圖靠壓軸來吸引眼球。
誰知道根本沒人去關注她。
極度受挫的她看到宋枳和唐笑言了,提著裙擺過來。
「人家都去跳舞了,你們幾個怎麼還跟個傻子一樣杵在這裡。」
唐笑言白她一眼:「你不也像個傻逼一樣杵在這裡。」
許蘭蘭愛挑起事端,可是每次都罵不贏別人。
她冷哼一聲,自行終止戰鬥。
在這種宴會之上,男人談論的大多都是生意相關的話題。
大廳一隅,把江言舟叫走的那個男人正在和他講著什麼。
前者的眼神卻一直落在這邊,聽的並不仔細。
宋枳眉眼微抬,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不等她移開,尋悅委屈巴巴的走到那個正在講話的男人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似乎在撒嬌。
許蘭蘭注意到宋枳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