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一個剛痊癒的病人和自己說這種話呢。
周凜月自然是?拒絕:「我去就行。」
他笑了下,握她的手:「那一起去。」
奶奶在一旁看著,笑容滿是?慈愛。
便利店就在樓下,等待結帳的時候,秦晝從櫃檯拿了包煙。
周凜月看著他,周圍全是?人,她只?是?咳了咳。
聽?到聲音,他回?了下頭。
小姑娘抿著唇,不太高興的模樣。
他揚了下唇,將煙放回?去。
「我不抽,不抽行了吧。」
他攤手服軟,語氣裡沾染的輕笑卻只?讓旁人覺得是?在秀恩愛。
周凜月接過老闆找給她的零錢,小聲囁喏了一句:「你感冒才?剛好,就想著抽菸。」
他轉手從貨架上拿了盒糖,慢慢悠悠的語調,緩和地像是?在哄一個鬧彆扭的小朋友:「聽?我們小月亮的話,不抽。」
他總能對症下藥,透過一兩?句話,就將對方的情緒熨帖好。
周凜月耳朵燙紅的厲害,她抱著醬油走?遠,秦晝不緊不慢地跟著。
拆了糖盒的塑封。
他嘴裡含著一片薄荷糖,感冒病癒後,嘴裡仍舊泛著一陣苦澀。
周凜月走?兩?步停一下,走?兩?步停一下。
直到遲遲沒有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她回?頭看了眼。
秦晝蹲在路邊,手裡拿了根草,正?在那逗貓。
一隻?成年三花,估計一直在小區內流浪,但養得很胖,應該沒少被人投餵。
秦晝將手裡那根草靠近它,在它舉著爪子快要抓到時,他又微微後撤。
看那貓撲了空,他低眉輕笑。
周凜月很少看到他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心裡泛起陣陣悸動。
她懷裡抱著醬油瓶,看他將那隻?三花貓逗到炸毛,最?後尾巴一揚,轉身鑽進了綠化帶。
周凜月走?過去,為那貓打抱不平:「你怎麼連小貓也欺負。」
「連,也?」他站起身,捕捉到話裡的關鍵詞。
笑著在她臉上捏了捏,「怎麼,我平時經常欺負你?」
被碰過的地方像是?被高溫燙過一樣,她眼神閃躲:「你現在就是?就是?在」
他故意裝聽?不懂:「在什麼?」
周凜月低下頭,被他的裝傻弄到窘迫。
他好像很滿意看到她被自己弄到面?紅耳赤的模樣,眼裡的淡笑也擴散了些。
彷彿宣紙上的水墨。
「平時也沒欺負你啊,做的不都是?夫妻該做的。」
氣音靡靡,她心一顫,急忙轉身往小區走?。
「欺負什麼?」
問這話的是?正?好在樓道口和他們碰上的周凜緒。
周凜月頓在那裡,喊了聲姐姐。
她點了點頭:「吃飯了嗎?」
周凜月認真回?答:「還沒有,家裡醬油沒有了,我下樓來買。」
說著,她還抬了抬胳膊,把懷裡那瓶醬油露給她看。
周凜緒掐滅了煙:「先上樓吧。」
周凜月走?在前面?,周凜緒和秦晝跟在後面?。
周凜緒和秦晝沒什麼話,周凜月又一個人悶頭走?在前面?。
樓道很安靜,只?有幾道腳步聲。
回?到家後,奶奶拉著周凜緒問個不停。
平時吃飯有沒有好好吃,作息規不規律,談朋友了沒,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好像過了某個年齡,長輩最?為關心的話題永遠只?有那麼一個。
那就是?結婚。
「你妹妹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