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似乎終於發現了蹊蹺，指著趴在地上的李懷風，張著嘴動了半天，才說了句：“他是誰！？”
司馬平皺著眉，看著這個奇怪的老頭子，威嚴地站在哪裡，用戰刀的尖端拍了拍李懷風的臉：“這個小鬼嗎？他只是個螞蟻，無關緊要，他……。”
司馬平再看李懷風一眼，他也震驚了！
如果他有心情照鏡子，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和無涯一樣，驚訝讓他十分失態。
他不由得拎著戰刀倒退一步，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他抬起頭去看周圍人的臉色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已經近乎於石化。
李懷風的身體下面滿滿地流淌出黑色的東西，像是液體，但是又像是液體。
像是在地上流淌，又像是是在水裡蔓延；像是氣體慢慢慢繚繞上升，又像是黑色雲彩一樣緩慢而綿延。
“這是！”秦歌驚訝地道：“戰雲！？黑色的！？”
司馬平的臉幾乎僵住：“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個小鬼，連戰氣都沒有，哪裡來的戰雲！？”
司馬平憤怒地道：“一定是這個小鬼故弄玄虛，弄的什麼障眼法！我不怕你！”
司馬平說著憤怒地一刀揮下！
鐺地一聲，雪白的刀刃砍進黑色氣體中，清脆的聲音告訴所有人，這一刀，砍在了石磚上。
司馬平驚了，李懷風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司馬平感覺不好，十分地不好，特別地不好，超級地不好！那種壓抑的感覺，恐懼的感覺，忐忑的感覺！就像是逃課的學生一樣，雖然身體自由，但是壓力巨大！
“在！在你身後！”飛刀王的聲音幾乎已經出現岔音，那是一種在極度恐慌狀態下才會發出的十分尖銳的聲音。
司馬平猛地回頭，本能地一刀橫著砍出去。
看清了！是李懷風！
李懷風像是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往那種懶洋洋無所謂的二流子表情消失了，換上了一副淡定、從容，略顯嚴肅的表情。
細心的他發現，李懷風不僅是表情變了，他的樣貌似乎也變了。最大的變化，是頭髮變長了！
本來比較短的頭髮，變成了中長髮。留著中長髮的李懷風，少了一絲精明，多了一絲沉穩，少了一點剛硬，多了一絲飄逸。
李懷風的眼睛沒有去看司馬平，他看著的是遠處的杜宮鋒。刀子就在他面前，被兩隻手指輕輕夾住。
咔嚓！
刀子在李懷風的手指間，像是一塊玻璃一樣清脆，輕鬆地碎掉，斷裂，碎碴子和斷刃掉落地面。
李懷風不說話，沒有理會司馬平，慢慢地向杜宮鋒走去。
杜宮鋒已經傻了，直勾勾地看著已經變態（徹底地改變了狀態）的李懷風，精神上的刺激，讓他睜大了眼睛，看上去不那麼虛弱了。
所有人都沒說話，似乎也不敢說話，人們紛紛去看無涯，無涯基本已經痴呆，舉著指向李懷風的手，至今沒有收回去。
黑色的氣體幾乎鋪滿了整個大廳，人們的膝蓋以下全部是黑色戰雲。
李懷風走到了杜宮鋒跟前，杜宮鋒睜大了眼睛，像是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李懷風，弱弱地用詢問的口氣：“李……懷風？”
李懷風慢慢地伸出手，像是《創造亞當》的那種看上去很鬆懈的手勢，微微翹起食指，輕輕地在杜宮鋒的胸口點了一下。
李懷風點的很輕，比觸控手機觸屏還要輕，幾乎都沒碰到杜宮鋒，但是杜宮鋒像是遭到了電擊一樣，猛地向上聳了一下，痛不可當。
李懷風慢慢地說：“會有點疼，忍著點吧。”
李懷風點了杜宮鋒幾下，然後一隻手慢慢地付過杜宮鋒身上的一些部位，手掌過處，黑雲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