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你不能要挾宗主。”
“他們還不應該違背宗主的意願來伏擊我呢!”李懷風道。
“這是兩碼事。”唐鰲道:“史家已經唱衰,沒有必要因為他們再和宗主發生對立了,這很不明智。”
“如果史大奈死了,這件事就很好處理了。他的兒子我有的是時間慢慢對付,但是隻要他不死,我就和他沒完。要麼就允許我和他們公開開戰,誰輸誰贏各憑本事,他自己在一邊看著就好。”
唐鰲想了想:“其實,事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唐鰲道:“史家被宗家徹底管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唐鰲笑著道:“你以為宗主真的管不了這些人了?他故意讓你進來攪渾水而已,他有自己的想法也說不定。”
李懷風眯起眼睛:“你是說,他故意想用我來牽制……或者是削弱那兩個家族?”
唐鰲聳聳肩:“我只能說這些了。聽說你們後廚準備酒宴了,我剛才看到有人開車送來幾斤重的龍蝦,怎麼?不招待我喝口酒?”
李懷風心領神會,他已經沒辦法繼續說了,他的權利、他的顧忌,讓他只能說這些,但是這些,就已經夠了。
李懷風微微一笑:“我說龍蝦是特意給你要的你信嗎?”
唐鰲哈哈大笑:“信,我這個人一直有口福,走到哪裡哪裡開飯,我爸都說我長了一張有福氣的嘴巴。”
李懷風笑著道:“這邊請。”
李懷風知道了,宗家是在利用自己。他自己的隱藏家族,慢慢地滋生了驕傲情緒,宗主自己出面有時候不是很方便,於是就讓自己和他們鬥。
就像是一個魚缸裡都是同類的魚,往往養不活,加入一條異類,大家都緊張起來,事情就順手多了。
但是宗主也沒想到,自己一來到這裡,就和這裡的人連續發生衝突。
這裡要說一下,李懷風在這裡註定屬於一個異類,他的價值觀和其他的家族格格不入。其他家族感覺李懷風該給面子的時候,李懷風偏偏寸土不讓,分毫必爭。比如鐵牛和史文東的矛盾,按理說如果李懷風處理的得當,矛盾不會激化到後來的程度。
可是李懷風不懂這裡的技巧,當這個矛盾發生之後,李懷風不但沒有給史大奈任何面子和說法,反而不斷展示自己的強勢,顯示自己的力量,堅定自己的立場。這就徹底讓史大奈站到了他的對立面,史大奈不是傻子,李懷風橫衝直撞,剛剛進來就拿自己這麼而不當玩意,以後還怎麼混?!
所以,李懷風不夠圓滑,導致他不斷地給自己樹敵。
其次,其餘的家族也摸不準李懷風的脈。以前的四大家族,大家很多事情心照不宣,就算有了矛盾和分歧,哪怕有了競爭,也是在宗主為大的體系下,盡力維持平衡。誰也不敢貿然開戰。一是一旦開戰就是家族的興衰大事,二是貿然開戰等於給宗家難堪。
所以長久以來的明爭暗鬥,都是有來有往,大家掌握尺度,誰都不會讓矛盾任意發展,到無法回頭的程度。
他們覺得李懷風會讓步的時候,李懷風沒有讓步。其實只要他們瞭解李懷風的話,這種人很好對付的,你對他好一點,給他點好臉色,李懷風根本沒興趣和任何人敵對,甚至會很大方地讓出很多利潤。
但是他們不懂,也不相信,他們像是掌握國際局勢的政治家一樣,永遠不會信任自己的對手。
唐府最早發現了李懷風的情況,他們的外交政策適時地作出了調整,在李懷風和史大奈的衝突中,扮演的是表面上當和事佬,兩頭微笑,實際上根本懶得參與,生怕被捲入其中的角色。
現在唐鰲的話李懷風聽的清清楚楚。他猜測,宗主大概早就想調整這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