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仁一下子暈了過去。
眾人也顧不得管杜施施的事情,只是很詫異,這個女孩子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呢?
眾人扶著陳守仁大呼小叫,又是掐人中,又是扇涼風,陳欣欣也急的夠嗆。
許久,陳守仁才緩上來一口氣:“欣欣吶!我的孫女哦,誰這麼狠心啊,下這麼重的手啊!”
慈海拉過陳欣欣,手搭上她的手腕,之後又嚴肅地扳過來陳欣欣,正面檢查傷口:“是個高手做的!”
眾人一驚。
慈海繼續嚴肅地分析:“對方是個高手,而且只出了一招,沒有想要人命的意思,一點內力都沒用,只是用肢體力量。奇怪,為什麼對一個女孩子下手呢?又為什麼偏偏踹臉呢?”
陳守仁氣的不行:“欣欣,你告訴爺爺,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替你報仇!”
陳欣欣此時哭的更委屈了:“李懷風!”
李懷風正和杜施施在後面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聽到這裡的情況趕緊回過頭:“大家別誤會,這是個誤會!”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打她的,真的是個誤會!”
杜橫秋大怒,暴喝道:“什麼誤會能讓你打一個女孩子!?”
慈海一伸手,止住了杜橫秋:“莊主息怒,先聽聽李懷風怎麼說。”
李懷風被杜橫秋的大嗓門震的差點腦震盪,搖搖頭:“我……在外面自己溜達無聊,就用手機看小說,我看的太投入,結果欣欣可能是尋思跟我鬧玩,就突然蹦出來嚇唬我!結果我不知道是她啊,當時一腦抽被嚇毛愣了,回頭就是一腳,結果就……誤傷了。”
“是這樣嗎欣欣?”陳守仁問。
陳欣欣點點頭:“嗯。”
大家明白了,這其實也怨不得李懷風,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你背後突然嗷嘮一嗓子,人家是本能地一腳踹過來。
慈海和杜橫秋對視一眼,他們兩個都知道李懷風是古武繼承者,作為一個古武繼承者,沒一腳踹死陳欣欣,已經算不錯了。
陳守仁感覺真是鬱悶,這下子,倒還怪不得別人了,只能怪自己的孫女調皮,我還在這巴巴給人上課呢,你們說我咋攤上這麼個事兒?
陳守仁道:“各位,我得先回去了,立刻給欣欣療傷。”
李懷風道:“不用了,我給她敷新金瘡藥了,最多六個鐘頭,保證消腫止痛,完好如初。”
眾人十分疑惑,但是看李懷風的表情,似乎不是吹牛。
陳守仁看著李懷風:“小夥子,這件事情是個誤會,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老頭子平日裡太嬌慣自己的孫女,讓她這麼調皮闖禍。但是,金瘡藥我家有上百種,沒有一種能具備你說的這麼好的功效,你是不是過於自誇了啊?”
李懷風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地道:“自誇倒是絕對沒有的,我建議,你讓杜莊主找個客房,然後讓大小姐去睡幾個鐘頭。我當時收回去不少力氣,她骨頭沒傷到,只是皮外傷,我的金瘡藥,要是超過六個小時治不好她,我就去吃屎好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李懷風倒是真的不像是說謊啊。
此時人們發現,陳守仁的表情變了,他從陳欣欣的臉色捏下一點點藥膏,兩根手指搓著,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
“這個味道……色澤……粘稠度……。”陳守仁站了起來道:“這種藥膏,是你自己弄的,還是從別人那裡買來的?”
“呃……。”
與此同時,在一個燈光陰暗的房間裡,沒有現代化燈光,只有幾個架子支著的火盆,燃燒著滾滾烈火。
“麥總,請問,賭場的生意,怎麼樣了?”一個嚴肅且神秘的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