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四樓,張有道按響門鈴,“叮咚!”
“哪位?”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大門開了,一烏髮披肩的女子站在張有道面前。
清秀纖細的柳眉下面是一雙純淨宛若山泉、靈動有致的剪水秋瞳,白皙嫩滑的鵝蛋臉,雪白嬌嫩的肌膚。一身桔色套裙,給嬌媚的芳容增添了幾分成熟與幹練。
那女子開啟大門的一剎那,愣了一下。張有道今天上穿一件棗紅色T恤衫,褲子是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結實勻稱的身材,板寸短髮下的國字臉顯得特別精神。
看著面前這位嬌豔的美女,張有道微微怔了一下,廖教授不是沒有子女嗎?“請問廖教授在家嗎?”
“你是?”聽到張有道的詢問,女子醒悟過來,臉上飛起兩片紅霞,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誰呀?”就在女子感到有些尷尬的時候,穿著一身家居碎花棉綢服的唐纖柔幫她解了圍。
染黑的齊耳短髮,讓唐纖柔看上去並不像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
“唐阿姨好!”看到唐纖柔出來,張有道立即恭敬的問候了一聲。唐纖柔在生活當中,給了家境拮据的張有道很多物質上的幫助和母親一般的關懷。
“你這孩子,都好幾個星期沒有上門了,該不是煩了阿姨吧?今天是跟我們告別來的吧?”帶著幾分慈愛,假意數落了張有道兩句,唐纖柔衝著屋裡喊了起來:“老廖,有道來了!”
對於唐纖柔絲毫不見外的埋怨,張有道只能尷尬地苦笑,然後緊跟在兩個女人身後走進客廳。
剛剛放下簡單的行李,就看見廖柏月從書房走了出來。滿頭白髮的廖教授個子不高,頭髮梳得很整齊,上身穿了一件運動裝,顯得很是精神。
張有道急忙兩個大步走上前去。
“你這小子!真不象話,走時才來看我們!”看著張有道,或許是分離在即,平日裡一臉威嚴的廖柏月,竟然叫起了小子。
站在一旁的女子,看著廖柏月夫婦和一個學生這麼隨意說笑,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昨天就準備過來,被一幫同學拉去喝酒去了,回到宿舍倒頭就睡,晚上九點多種才醒過來,怕耽誤你們休息,就沒有過來。”張有道編了個善意的謊言。
“那你酒醒之後去了哪裡?害我和你唐阿姨一直在你們宿舍區的門衛室等到十二點鐘才回家。耳朵都快讓那些高分貝的尖叫、亂七八糟的歌聲給震聾了。”在張有道的攙扶下,廖柏月走到沙發邊坐下之後,有些埋怨地說道。
那女子震驚得張開嘴。
“啊?!”張有道的心裡微微抽痛了一下,感動之餘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老頭子,別難為有道了!年輕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不想兩人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一旁的唐纖柔立即解圍。
“好!不問就不問。”自我解嘲地笑了兩下,廖柏月對張有道說道:“你的工作去向我安排好了。”
“我的工作去向你給我安排好了?”張有道不由得脫口而出。
“我上次說安排你去湘南市從政,你說‘高堂在,不遠行’,你阿姨說你孝心難得,慫恿我找省委組織部部長顏思齊把你安排到你們湘北市本地從政,我試著給顏部長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我那個素來鐵面無私的師弟竟然爽快地答應了。”廖柏月高興地說道。
忽然聽到一個最意想不到的答案,張有道竟然懵了。
一旁的女子也驚訝得小口張開。
“商界固然充滿鬥爭,官場更是明爭暗鬥、暗流湧動,你本來只想做個技術人員,我一定要把你推向是非之地,也不知是對是錯?但我不想讓你滿腹才華被淹沒於平凡的崗位上啊!”
張有道連給廖教授下跪的想法都有了,“廖教授,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