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衡不再言語,那位徐忠卻顯得更加得意,他瞥了眼白易與趙衡這兩位初入金丹的長老,嘴角明顯帶著一絲不屑。
對方的數落,白易倒是神色不變,只不過略顯好奇的打量了對方几眼。
這個徐忠白易並不認得,卻聽過對方的聲音,這人正是當時在地牢裡,被煉器長老罵成是老色鬼的那位。
林子大了,各類的蟲獸就多了,蒼雲宗裡也不光都是悶頭修煉的修士,出現徐忠這種連自己親傳弟子的元陰都不放過的長老,倒也不足為奇。
奪去門下女弟子的元陰,這種可恥的手段如果放在其他弟子的身上,最輕的刑罰都得是驅逐出宗門,重些的連廢去修為甚至直接斬殺也不算過分,可是輪到長老的頭上,宗門就無法太重的處罰了。
畢竟金丹長老才是宗門的真正根基,少了一位,就會失去一份助力,而且各脈的長老都有大量的門人弟子,一個長老奪去自己門下女弟子的元陰,這種刑罰還真不太好判罰。
在宗門強者的眼裡,築基境界的弟子們基本沒什麼話語權,如果徐忠下手的目標是其他長老門下的女弟子,那對方的長老師尊必然會暴怒不已,從而與他對薄公堂,可是徐忠下手的物件是他自己的弟子,執法殿也不好判罰太重,就像凡間界的大戶人家欺負了自家的丫鬟,如果丫鬟都不敢出面對峙,這種民不舉官不究的官司,沒有哪個官太爺會判罰。
徐忠門下的女弟子不敢出面與自己的師尊作對,更不敢在執法殿當堂對峙,本來他應該逍遙法外的,可這位徐大長老卻色膽包天,居然在執法殿出言調戲執法長老楚久紅。
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用在徐忠的身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徐忠對於門下女弟子的惡行,是那女弟子的一位扶搖峰的好友氣憤不過才給捅了出來,本來執法殿並不會重判,甚至連判罰都未必會有,可就是因為徐忠對楚久紅的不敬,讓那位執法長老當場暴怒,直接判了徐忠囚禁百年的重罰。
金丹長老的壽元的確很悠久,大致五百年上下,一次就囚禁百年,對於金丹修士來說可就是重刑了。
對於徐忠的過往,白易雖然並不深知,卻從煉器長老在地牢的喝罵中,大致猜出這位徐長老的奇異經歷。
掃了眼仙風道骨的徐忠,白易悠悠說道:“在下初入金丹就與人切磋,的確是魯莽了,今後還望徐長老多多指教。”
一聽白易如此上道,徐忠滿意地點了點頭,剛想提點幾句,白易卻接著說道:“尤其是徐長老的風流之道,在下是如雷貫耳,我很想請教一下,當時徐長老到底對執法長老說了什麼,才換來了這份牢獄之災呢?”
“你!”
徐忠的痛腳,就是當年那句調戲執法長老的狂語,一句話就換來了囚禁百年的刑罰,每次想起來,徐忠都想扇自己的嘴巴子,奪了門下女弟子的元陰也就奪了,沒事撩撥楚久紅幹什麼,那位執法長老根本就是個冰山美人,還是生人勿近的那種。
看似仙風道骨的徐忠,倒也是位沒臉沒皮之輩,被人點出了痛處,他怒意剛起,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道:“看來這位白長老倒是訊息靈通,連老夫的過往都一清二楚,哎,那些讓人感傷的風流往事,不提也罷。”
趙衡被白易和徐忠之間的冷嘲熱諷驚得目瞪口呆,他可不知道宗門長老裡還有徐忠這種敗類。
這個時候,另外兩位紫袍長老也來了精神,那兩人一胖一瘦,胖的叫王源,瘦的叫李志,修為都在金丹初期。
“風流往事?我看是下流往事才對吧。”王源抖了抖肚子上的肥肉,陰陽怪氣地說道,那件紫色的長老袍服穿在他身上,跟套在個桶上差不多。
“王兄說錯了,徐大長老那可不叫下流往事,那叫敗類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