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在草叢裡的人並非尹忠餘,他的氣機和那人相差了太多,由此風絕羽敢肯定,剛剛在庫房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只是當時他沒敢用神識去搜尋那人的存在,以致於對對方的實力沒有詳細的探知。
不過這人敢夥同尹忠餘謀劃奪取鬼骷髏,顯然實力應該差不到哪去,至少不會比自己弱。
既然城主府裡有兩個勢力盤踞,並意圖奪取鬼骷髏,那就索性利用這次機會來個大雜燴,引起兩夥人馬向冷幽恨一併發動攻勢,自己再和吳不庸藉機坐收漁人之利。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亦未可知,然而這卻是一次機會。
出了府外,風絕羽佯裝在路上購置一些修煉之物,藉機等著吳不庸找上門來,果然沒用多長時間,一個戴著斗笠的傢伙進入了視野,並衝著他招了招手,然後轉入一個小小的後巷裡。
風絕羽謹慎再謹慎的觀察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才進了後巷。
後巷比較偏僻,只有那個戴著斗笠的吳不庸和喬裝成民婦的祝藝枝,風絕羽走過去將二人帶進了角落,直接乾脆的說道:“我們的機會來了……”旋即,他把在城主府的見聞簡略的複述了一遍。
吳不庸聽的牛眼瞪大。吸氣道:“好一個城主府,居然這般複雜,不過你說的對,這次的確是最好的機會。”
風絕羽看向祝藝枝。問道:“祝姑娘。以你對暮九洲此人的瞭解,倘若他要對付冷幽恨。當從何處入手?”
祝藝枝想都沒想,牙縫裡崩出一個字:“毒。”
“毒?”
祝藝枝道:“沒錯,就是毒,暮九洲是冷幽恨的親信。據說當年冷幽恨救他的時候,他便是因為用毒殺了一個世家三百二十一口人,後被仇家的朋友四處追殺,終被冷幽恨所救,冷幽恨看出其製毒的本領,所以將他納入麾下,用了足足七十餘年。這七十年裡,冷幽恨所有殺人的事都與他有關,很多頂尖的高手都死去暮九洲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功之下。聽說此人擅長一種特製的毒藥,是粉狀。摻入空氣中無色無味無形無影無氣無機,此毒可隨空氣流動,攝入之後三個時辰實力大大降低,倘若冷老大和暮九洲準備聯手對付冷幽恨,毒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吳不庸道:“不對,假設冷幽恨對暮九洲知之甚詳,必定對他的毒技有很深的瞭解,這樣一來,暮九洲下毒的成功可能性就很小,他怎麼能保證,冷幽恨一定會中毒。”
風絕羽也點頭道:“沒錯,冷幽恨這個人雖然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為人謹慎、自私自利,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暮九洲在他的身邊時間太長了,越長他就會越加提防暮九洲,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冷幽恨,而非暮九洲,所以萬一他們暗算失敗,即便是有暮九洲和冷老大聯手,也絕非冷幽恨的對手。”
祝藝枝道:“不是還有一個神秘人嗎?”
風絕羽道:“是有,不過此人的實力也未必強到哪去,若非如此,他豈能等到現在?”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的極其到位,但是膽大粗獷的吳不庸卻是不耐煩了:“喂,我說你們兩個準備優柔寡斷到什麼時候,風兄,別忘了,我們出來一個月了,吳宗和雲劍的人生死不知,歐陽辰航那個傢伙現在是不是把兩大天門玩弄於股掌之中亦未可知,關鍵是他得到的功法,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我們再耽擱,即便出去也報不了仇了。”
風絕羽豁然驚醒:“你說的沒錯,時間不等人,我們只好拼一拼了,希望暮九洲的動作能快一點。”他說完,再次轉向祝藝枝,問道:“祝姑娘,假設,我是說假設如果我們成功了,你帶準備離開冥界,跟我們去宏圖嗎?”
祝藝枝想都沒想道:“走,我已經不想待在這了,待在這越久,我就越忘不了冷幽恨殺我母親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