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成,但在世人眼中,這夏氏身上的標籤就已經是寧家婦了。
再把這夏氏另許他人?也要有人敢受,也要有人肯受啊!
正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炮灰的就是這夏氏了。
寧熙景本身對這夏氏並無個人喜惡,一切三媒六聘都是官方替他操辦的,他不過是坐等到那一刻再行發動,壓根沒有想到這個人。
此時也不知她一個女子是如何千里迢迢的找上門來的。
寧熙景看著葉樂樂,有些不自在:“說來她也有些可憐,日後可嫁給誰去呢?”
葉樂樂聽著不對,斜著眼看他:“寧大俠莫不是動了惻隱之心,想著將錯就錯,把她迎進門來?”寧熙景的優點就是心善,但此刻這也不全是好事。
寧熙景聽得葉樂樂這話裡風雲欲動,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只是想,也可見她一面,看看她是自己來的,還是榮國公府的意思。總之先回絕了她,再看若有能幫手的地方就幫她一把,免得她在島外徘徊不去,耽擱了年華。”
葉樂樂看了他半天,心中暗暗思忖,若不讓他見,他心中掛著這麼件事,反倒不好。不若就見見這夏氏,看看是何方神聖。當日在禮堂上匆匆一瞥,就覺這夏氏十分鎮定。不過,葉樂樂如今對寧熙景絕對有信心,這女人與女人的戰爭裡,其實關鍵還是男人,任夏氏如何厲害,料想也翻不出天去。
當下便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咱們一起去看看。”
葉樂樂狐假虎威的傳令,讓人派船接了夏氏上島,再一路送到佩華廳去。
寧熙景聽了笑看著她,本可就在山腳相見,她卻非讓人繞著島向上盤行幾圈,這樣沿途的紅綢裝飾俱落入人眼裡,不用親自開口,這夏氏也可明白寧會長已大婚。
當下寧熙景捏了捏她的耳珠:“還沒看出你這般小心眼,你夫君是這樣的人麼?”
葉樂樂笑眯眯的:“防範於未然啊,說給你聽,若是叫我與人共事一夫,你還不如趁早休了我。”說完了自己心中也有些緊張,也不知這個想法,寧熙景能不能包容。
寧熙景果然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卻只是道:“知道了。”
兩人攜手,先在院裡轉了一圈,碰到人就發喜錢,樂得院子裡的大小丫鬟雜役都搶著往前來恭賀。寧熙景又叫來付管事,讓將院子裡的下人叫到一處,正式將帳冊和管事權全交到葉樂樂手裡。
葉樂樂拿著帳冊和鑰匙,很滿意,這才有點女主人的範嘛,當下也像模像樣的給人訓話,寧熙景一邊看著直樂,得了葉樂樂好幾個白眼。
忙完這些瑣事,兩人便一起往佩華廳去。
佩華廳在半山腰,是會中各堂主長老議事的地方,夏氏已在此靜靜等候,往來的丫鬟雜役都拿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能不奇怪嗎?昨天會長剛成婚,今日又找來了一個!
偏這夏氏只是靜坐著,不言不語。
她身邊老僕不免滿是怒氣:“小姐,您看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咱們手中也有姑爺送來的‘紅綠紙書’,八抬的轎子也抬進了門,怎麼如今咱們千辛萬苦的找了來,姑爺不說遠迎,反倒把咱們晾在這兒?”
夏氏淡淡的看了這廳內的一派喜慶裝飾,只微微嘆了口氣:“生伯,莫再言語,教人看了笑話去。”
生伯本還欲再說,一看自家小姐臉上神情黯淡,不免壓下了話頭去。
待葉樂樂和寧熙景進來,就看到大廳內有位風姿楚楚的弱質女子靜坐在側,旁邊一個年約五旬歲的老僕,腳邊放著副扁帶,下頭壓著一對木箱。
聽到有人進來,夏氏抬頭打量一番,款款站起身來行了個萬福:“夏氏見過寧會長、會長夫人。”
她一口道破了寧熙景與葉樂樂的身份,並無半點遲疑不甘,語氣平淡得像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