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宋玉點了點頭，重重地嘆了口氣：“你不好奇為什麼我對季琳一再忍讓嗎？”
“你要說嘛？”
“我認識她很多年了，久的我都有點記不清楚了。”宋玉自嘲地笑了笑，走了幾步坐在
校園中心的人工湖邊，拍了拍身邊的位子。雲杭忙坐過去，看著清澈的湖水，沒有說話。
“她很漂亮，性格開朗，雖然偶爾刁鑽卻不失可愛，我曾經很喜歡她！”宋玉的聲音低沉，慢慢地陷進回憶裡。
“我還記得她最喜歡吃芒果冰，不管自己會不會肚子疼，嚷著非吃不可。最後總是我揹她去醫務室打針，她很害怕疼，縮在我懷裡哭的惹人憐愛。下次依舊照吃不誤，後來我才知道，她喜歡被我緊張在意的感覺，為此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她就是這個樣子，倔強的可愛也可恨！”
宋玉輕輕吁了一口氣，握了雲杭的小手繼續說道：“我給她下命令，不準再做這種傻事！她真的乖了一段時間。我那時叛逆，到處惹是生非，很少真正關心她。她開始變本加厲，大冬天穿著睡衣站在雪裡，直到我從家裡跑過去才肯進屋睡覺。我不陪著吃飯便能絕食三天，最後被抬進醫院急診室。”
宋玉皺著眉頭，似乎極不願意回憶過去。雲杭不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不想說就不
用說了，我並不好奇！”
宋玉搖搖頭，回了雲杭一個微笑。
“我成了季琳的私有物，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我的身上！我很累，很煩，連當初的悸動也在無休止地糾纏中消磨殆盡。我開始躲避，冷淡，甚至嘗試接受別的女孩！季琳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甚至能平靜地將情書退還給別的女生。後來我才知道，所有給我寫過情書，甚至說過話的女生都被人恐嚇威脅過！可惜當時我以為我的放浪不羈讓季琳望而卻步了，為了更快地擺脫她，我當著她的面拉著另一個女生進了賓館。”
宋玉停下來看著雲杭，眼神無比痛苦。雲杭從未見過這樣的宋玉，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情！”宋玉鬆開雲杭的手，死死攥成拳頭，“我並沒有和她發生關係，可是她卻死了！”
“死了？”雲杭大驚，急忙去掰宋玉的手。指甲插進肉裡，卻感覺不到疼。
“是啊！死了，被季琳一刀捅進了心臟。”
雲杭嚇得面無血色，只覺得一股涼意自心底升起！
“季琳被警察帶走，季叔叔想了很多辦法。甚至去受害人家裡磕頭賠罪，可是，季琳沒能等到，她瘋了，在拘留所瘋了！”
“瘋了？可是現在的師姐？”雲杭聽的心驚肉跳。
“醫生診斷是精神分裂症，會在刺激中分裂出另一個人格！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無法預料！因為這樣，季琳無罪釋放。季叔叔賠了一大筆錢給受害人，那一邊無奈只好接受現實！季琳休養了一年多，才慢慢好轉。醫生診斷如果再受刺激，恢復的可能性會微乎其微！”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師姐有點？”雲杭想起那日所見的季琳，不禁驚得起了一身冷汗。
宋玉點了點頭，“我想勸她回北京，在這裡我無法保證她完好無損！”
“師姐會跟你回去嗎？”雲杭擔心地看著宋玉，“我能幫你什麼？”
宋玉搖了搖頭，重新握住雲杭的手，不再說話！
雲杭覺得很多事情都想通了，為什麼宋玉從不在人前與自己親近，為什麼面對季琳既無奈又隱忍。雲杭覺得心疼，又無可奈何。她最近常常生出無力感，對宋玉，對於小小，也對自己未知的未來。
季琳優雅地端起咖啡淺酌一口，漂亮的眼睛看著對面的秦聰。
“表哥不是最討厭這種地方嗎？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請我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