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
“白陵此言正解。”江烽笑道:“大梁也意識到了袁氏的危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尤其是這個人的鼾聲越來越大,甚至影響到了自己的睡眠,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烽的形容繪聲繪色,也讓眾將盡皆點頭,覺得這個比喻極為準確。
“那大人覺得蔡州未來的前景如何呢?”楊堪進一步問道。
“看來七郎對蔡州是深為忌憚啊。”江烽頗為認可楊堪對蔡州的警戒,在他看來,如果這一次蔡州未滅,那麼今後蔡州仍然會是固始軍的一大勁敵,但是這一次自己卻還不得不助蔡州一臂之力,否則固始軍就沒有了發展空間,所以這也是一個不得已之下壞和更壞的選擇。
“我總覺得蔡州沒有這麼容易被打垮,袁氏深耕蔡州數十年,自身人才鼎盛,且有薛、趙以及何氏等名門望族的全力支援,沒有道理就這麼被一舉而滅,若是其倖存下來,其軍隊經歷了這麼多輪惡戰,戰鬥力更不可小覷,只要讓其回過氣來,必然會更上一層樓,所以我一直在琢磨蔡州喘過氣來,會怎麼來掙扎謀生?”楊堪眉頭深鎖,手掌一直在頜下撫摸著,若有所思,“方才大人說袁氏先前欲某潁亳,我深以為然,只怕袁氏經此一劫後,謀潁亳之心更甚,只是時家恐怕又要成下一個大梁和光州了。”
江烽心中也暗自讚歎,都言張挺深謀遠慮,頗有謀略,但在江烽看來楊堪不過更善於藏拙,若是給予其機會,此子定能熠熠生輝,大家現在都還在琢磨袁氏能否逃過一劫時,楊堪卻已經在關注其下一步可能會向何處去了,尤其是能斷言其謀潁亳之心更甚,哪怕是和其恩主靠山時家反目也在所不惜。
“諸位,現在想太多想太遠也只能讓我們心思煩亂無所適從,對於我們固始軍來說,還是要腳踏實地面對最現實的威脅,對於我們來說,最現實的問題就是兩個,第一光州如何保住,第二澮州如何拿下並真正使之真正成為我們的根基所在,解決好這兩個問題,我們才能談得上其他。”崔尚總結道。
這一番話讓諸將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江烽身上,江烽略一沉吟:“白陵說的的確是正理,對我們來說,現在該做什麼?可能大家也都意識到了,這兩仗,蟻賊圍城,我們是僥倖得脫,若是蟻賊再堅持一日,我們必無倖免;同樣,蔡州軍來犯,僅僅一日我們就已經捉襟見肘難以支撐,若不是蔡州軍不願在固始浪費兵力,我們才真正成了冢中枯骨了,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我們都是僥倖得活,可下一次還會有僥倖麼?”
“我覺得恐怕不會有了,看看光州和申州的結果,如果我們還是盲目樂觀,也許就會成為歷史中的一頁被一番而過了。”江烽語氣變得低沉起來,“對我們來說,要活下去,最重要的還是要讓我們手中的力量強大起來,構成我們力量的因素有多方面的,兵士的勇猛善戰,令行禁止;軍官要知兵和眾,明法審令,以身為教,而為將者當何,我想就不必我來贅言了。”
“諸位都清楚,就我們固始軍來說,不用說和大梁、蔡州、南陽這些藩閥比,就算是和鄂黃甚至蟻賊比,恐怕我們的實力都還有相當大的差距,我都不知道如果我們在壽州和韓拔陵的伊洛十大寇發生衝突,我們能不能完勝對方?真不好說啊。這也要求我們不但要訓練軍官士卒,更要自我砥礪提升,七郎已然踏入了太息期,再道和子躍也已經站在了天境門檻上,子清,阿慎,阿滿,你們幾個也要努力了,我本人就更不用說,這一段時間等待北面局勢變化期間,我打算自我閉關,用以提升自我實力。
“另外我也請龜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