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更重一些。
“哼,我倒是不信現在誰還能從我們手裡把光州取走!”丁滿氣勢如虹,“南陽?還是蔡州?他們自顧都不暇,難道說杜家還能伸手過來?”
“阿滿,也別把話說滿了,要論實力南陽和蔡州要取光州也是綽綽有餘,只是得不償失而已。”
張挺仍然是那副高髻黑袍,似乎終年不變,截至目前為止,江烽暫時還未給其安排職務,大概也是要等到澮州事情敲定下來才來考慮。
“過之,你能不能別一輩子都唱反調?”丁滿和張挺也很熟悉,畢竟都是汴梁將門世家,只是張挺性格的確太招人嫌,不但獨來獨往,而且言語犀利,還特愛當反派。
“阿滿,我是實話實說,只是你們都不喜歡聽實話而已。”張挺沒理睬丁滿的不悅,“杜家倒是不太可能,他們太脆弱了一點,自己先考慮一下日後南陽恢復過來之後會不會把怒火發洩到他們身上的事情解決掉再說吧,再道兄他們這一次和他們聯手襲擊南陽軍糧道,可把他們坑得不輕啊。”
鄂黃一千騎軍從光州城中悄然消失,而後新息到白苟城一線南陽糧道頻頻遭遇騎兵和當地士紳私軍襲擊,南陽軍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在事後來追查,嫌疑自然就落到了杜家身上。
尤其是襄陽蕭家和鄂黃杜家有聯合發聲反對南陽吞併安州,緊接著安州又發生叛亂,杜家已經成為南陽心中的最恨。
雖說現在劉玄勢力大減,短時間內無力對外一戰,但是二劉一旦和好如初,蕭家和杜家都不會好過,蕭家實力不弱,且有地勢之利,和南陽方面交惡這麼多年,倒也不懼,可杜家就不得不掂量一番了。
“過之,也說不上坑吧?他們可是撒野撒得夠歡的,光是新息到白苟城一線的糧隊他們就伏擊了三次,愣是把南陽糧車打得不敢離城,我們都沒敢像他們那麼放肆。”
秦再道氣色極佳,尤其是在得知關中方面打算兌現承諾,答應要將兩千匹夏州戰馬送來時,秦再道心中的熱情就更是高漲了。
這一次北渡淮水協助鄂黃騎兵襲擊南陽糧道,也算是讓固始騎兵終於得到一次像樣的鍛鍊。
十餘次次沿著新息到白苟城再到真陽這一線的伏擊、突襲,再加上那一次對真陽城下南陽軍營的偷襲,可以說固始軍一樣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八百精騎,回到固始的只剩下不到五百人,損失之大也是這幾次戰事中最重的一次,剛剛像模像樣的兩個騎營,立馬又打回了原形。
如果不是關中那邊明確表示會兌現承諾,秦再道就準備真的要找江烽理論一番,非得要專門撥出款項去購買戰馬了,哪怕是南陽或者大梁這邊,多少好壞也得要買是千兒八百匹戰馬回來。
“關乎他們生死存亡,他們能不盡心?”張挺回應,“杜立在這一點上還是十分明智的,明白光州和安州都落入南陽手中的話,對他們的黃州蘄州二州意味著什麼。”
“在大梁一直聽說杜氏庸碌,這麼看來杜家還是有幾個人才嘛。”丁滿有些輕蔑的道。
“杜門四駿,杜立頭腦尚可,但武技一般,聽說他那兩位兄長武技不俗,還有一個杜翎,倒是聽說挺神秘的,鮮有一見,神龍見首不見尾,但總有點兒小家子氣。”張挺對杜家也是做過一番瞭解。
“但杜家軍隊的戰鬥力堪憂,而且更為關鍵的是,總覺得杜家缺乏一點敢於一戰,敢於打仗的魄力勇氣,和關中李氏一樣,總希望別人衝鋒在前,替他們擋風擋雨,自己卻怯於一戰,關中李氏,頂著皇族頭銜,人家有這個資源,他們杜家有什麼?蠅營狗苟之流,人家有這個替他們擋風擋雨的實力,還不如回頭把他們給吞了呢。”
言辭刻薄犀利,但是卻又一語中的,連楊堪和丁滿都不得不承認張挺的分析直指杜家的命門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