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為我們訓練士卒,……”
對於吐谷渾人希望獲得更多的武器、甲冑乃至鐵料,這都在江烽的預料之中,但是吐谷渾人卻提出徐州方面為其提供一些築城匠作人才,甚至還要步軍軍官訓練步卒,卻讓江烽有些意外。
“為何需要築城人才?”江烽沉吟道:“你們要築城?築何城?”
“媯州州城懷戎需要擴大加固,另外我們意欲在舊媯川城處和龍門縣重新築城,復建媯川縣建制,……”白承壽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契丹人不斷南下西侵,我們必須要早作準備,復建龍門和媯川,可以依託二城出擊,威脅契丹人側翼,同時也能鞏固我們對幽州的影響力。”
江烽目光裡多了幾分讚許。
雖然吐谷渾人也屬胡人,但是很顯然他們的漢化還是做得很成功,不遜於沙陀人,比契丹人強得多,這從他們能成功的讓雲州、蔚州和朔州的漢人歸附於他們就能看得出來。
同時他們也在成功的鞏固了他們在雲州、蔚州、朔州等南面統治情形下,並未就此止步,繼續向北開拓,吸納招募塞外雜胡來充實自身。
像被契丹人征服打垮的室韋人、奚人殘部都有來投的跡象,這固然會讓吐谷渾人實力大增,同樣也會引來契丹人的敵視。
看來吐谷渾人已經搞明白了一點,無論他們吸納這些雜胡與否,契丹人都不會放他們一馬,契丹人要想毫無顧忌的南下,肯定要解決來自側翼的吐谷渾人的威脅,這是好事。
這就是徐州和吐谷渾人結盟的基礎。
徐州現在還不想直接面對契丹人,並非懼怕契丹人,而是在沒有解決好沙陀人的問題之前,徐州軍不願意同時與沙陀人和契丹人這兩大胡人勢力對抗,徐州軍還沒有那麼強大,尤其是在南面還有蔡州和南陽這兩個不省心拖後腿捅刀子的鄰居,淮南的李吳也同樣是一個隱患。
“你們還打算組建步軍?”對這一點,江烽也很感興趣。
“郡王,雲州、朔州和蔚州的漢人不少,沙陀人的威脅也不算小,我們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白承壽坦然道:“郡王難道擔心我們學了徐州軍,會對郡王有威脅麼?”
江烽啞然失笑,“呵呵,如果徐州軍擔心吐谷渾人學習了我們的戰術,那吾覺得徐州軍就真的該解散了。不過,你們不覺得要求得太多,而付出的太少麼?”
“郡王,我的理解,吐谷渾人軍事力量的強大隻會對徐州有利,因為我們的敵人和潛在的敵人都是一致的,最起碼相當長一段時間,合作對我們都有益,對我們的敵人不利。”白承壽理直氣壯,“如果過分計較利益上的得失,恐怕只會削弱我們自身,郡王,你說呢?”
“白大人這番說辭還真有些打動了某了,不過某覺得,既然是盟友,那就應該相互之間提供能夠給予的幫助,而不是某一方單方面的付出,不如這樣,徐州軍可以為吐谷渾培訓步軍,但也請排除有一部分騎軍來加入我們徐州軍,你看如何?”
注視著江烽的目光,白承壽意識到江烽不是在開玩笑,可是派出自家族人騎軍來為徐州軍賣命,這個要求太高,當然他也承認吐谷渾人對徐州方面提出的要求也不少。
“郡王,必須這樣麼?”白承壽問道。
“如果盟友之間的關係想要維繫長久並進一步密切,吾以為應當儘自己所能為對方排憂解難,而非一味索取。”江烽悠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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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我們要答應他們的要求麼?”回到驛館的碧眸少女陡然間沉靜了許多,彷彿先前靜聞與江烽的一席對話讓她成熟了不少。
“恐怕我們不能不接受他們的條件。”白承壽慢慢的道:“照理說徐州軍吞併了平盧鎮之後,他們的騎軍力量並不弱,為什麼一定要我們的騎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