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
“居然有資質如此差的人!”白衣道長嘆息一聲,對牛竹說:“閣下與大道無緣,請回吧。”
牛竹一臉苦相,雖然結果不在意料之外,但想到千里迢迢趕來,卻要徒勞而返,心裡還是覺得空蕩蕩的。
蘇季站在一旁,不禁替他感到惋惜不已。
就在這時,四不像驀然轉頭,徑自朝殷久悠走了過去,低頭在他身上嗅了一下,然後對白衣道長點了點頭。
白衣道長微微一怔,問殷久悠:“閣下好像沒有仙緣符吧?”
殷久悠躬身道:“在下殷久悠,是牛竹的表哥。”
白衣道長上下打量殷久悠,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牛竹,問道:“你是牛家的子孫?”
牛竹愣了一下,呆呆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造化吧。”白衣道長感嘆道:“牛家人曾救過昏迷不醒的淨陽道長。既然這位殷公子是牛竹的表哥,而且得到靈尊的認同,我想可以收他入門,也算不負這段恩情。”
聽聞殷久悠被招入門,雲依高興地說道:“恭喜殷公子。”
殷久悠輕浮地一笑,道:“師姐,怎麼還叫我殷公子,以後叫我師弟就行了。”
雲依眼光低垂,臉頰泛起一絲紅暈,神情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
牛竹轉悲為喜,興奮地握住表哥的手,激動地說:“太好了,表哥!你一定要得道成仙啊!”
殷久悠眼中掠過一抹嫌棄的情緒,輕輕甩開表弟的手,漠然地說:“表弟,時候不早,你也是時候該回去了。你家的豬和牛,還等你去喂呢。”
說罷,殷久悠把牛竹一個人冷在原地,頭也不回地走上山去。
“表哥……”
牛竹一個人呆呆地愣在那裡,不知該何去何從。
蘇季微微闔目,想不到那個殷久悠,居然這麼快就過河拆橋。蘇季剛想過去安慰牛竹,忽聽白衣道長喊道:
“下一個,白丹心!”
蘇季稍稍遲疑,而後猛然意識到是在喊自己,連忙走了過去。
四不像來到蘇季面前,輕輕掃了他一眼,連聞都沒聞一下,便厭惡地搖了搖頭。
蘇季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衣道長冷冷地說道:“閣下不適合修煉,請回吧。”
語一出口,立即引起周圍人群的一片搔動:
“本以為姓牛的資質最差,想不到這個白擔心,還不如那個呆頭呆腦的傻小子!”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看來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說不定是他身上太臭,靈尊都懶得去聞!”
耳邊充斥著此起彼伏的嘲笑聲。蘇季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一隻畜生嫌棄。現在夜玲瓏拜託的第一件事都無法完成,接下來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得苦澀一笑,落寞地轉過身去。
這時,雲依突然走上前去,對白衣道長說道:“師叔,這位公子曾救過師侄的性命。我們闡教素來廣招善緣,懇請師叔破例收他入門!”
“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白衣道人狠狠瞪了雲依一眼,語氣漠然地說:“此人體質冥頑不靈!凡是記名弟子必須要透過靈尊的考驗,這是祖宗的規矩,豈能肆意破壞?”
“好一句祖宗規矩不能破壞!剛才不知是誰放走那位姓虢的少爺。”蘇季冷冷一笑,對雲依說道:“多謝姑娘的好意。這種地方不去也罷!”
蘇季說完,徑自朝山下邁開步子。
白衣道長充耳不聞,繼續喊到:
“下一位,姜凌!”
語罷,人群中緩緩走出一位紅衣公子。
蘇季突然停下腳步,只見應聲走來的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