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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健和劉大夏進入正心殿的時候,心情顯然不是很好,朱佑樘見他們如此,心中更是忐忑,也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道:“北通州那邊有什麼訊息?”
朱佑樘估計得沒有錯,劉健和劉大夏相視看了一眼,劉中夏道:“北通州那邊送來了一份奏書,還請陛下過目。”
朱佑樘帶著疑惑接過了一沓厚厚的奏書,隨手翻開一本,便看到裡頭密密麻麻的小字,心裡不禁咋舌,如此冗長的奏書還真是不多見,不過沒有看下面的具名,單看字跡,朱佑樘就明白了,這是柳乘風從北通州遞來的。
看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行書,朱佑樘的壞心情隨之驅散,心中多了幾分溫情,北通州畢竟是人人談虎色變的地方,柳乘風是自家的門生,他完全可以選擇拒絕這個差事,可是他還是去了。
這樣的忠心出人意表,也讓朱佑樘對他高看了幾分,而現在總算有了他的訊息,朱佑樘自然振作了精神,開始認真看起北通州的第一份奏書,逐字逐句地看過去。
柳乘風的奏書冗長得實在過份了一些,一個屁大的事,他能洋洋灑灑寫一大段文字,先是從抵達北通州開始,再講到與地方官打交道的經過,一樁樁一件件的事,一點遺漏都沒有,就像是天橋下的說書人一樣,言語平白,流水賬般地過去。
這樣的文字自然是入不得別人法眼的,可是朱佑樘卻是看得津津有味,他在深宮裡待得久了,對外頭的事不瞭解,尤其是北通州,那兒到底是什麼光景,他是一概不知,只可惜他是九五之尊,又不能擅離京師,只能從朝臣們的奏書裡看到一些隻言片語。
只是朝臣們的格局比較高,從來不會說這些家裡長短的事,奏書嘛,如此正式的東西,怎麼能盡說廢話?結果就是,朱佑樘越是從這方面瞭解,就越是貧乏。
柳乘風的奏書就不同了,通俗易懂,還帶了幾分北通州官場的一些趣聞,甚至是尋常市井的一些描寫卻是一下子將朱佑樘吸引,這樣的奏書才讓朱佑樘感覺到北通州的真實一面,覺得很舒服,很愜意。
他看完了第一本奏書,隨即又撿起第二本,不知不覺地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一大沓奏書總算勉強看完了,他一時看得入了謎,回過神時才發現柳乘風居然已經平滅了亂黨,這訊息實在是讓***喜過望,這心裡頭一直不安的因素頃刻間就煙消雲散。
“好,好,好一個柳乘風,朕就知道他不會辜負朕……”
朱佑樘連說了兩個好字,對他來說,這確實是一樁鼓舞人心的好訊息。
劉健坐在邊上,卻是沉起眉,道:“陛下,若如奏書所言,這捷報確實鼓舞人心,如此一來,京師這邊算是安穩住了,柳千戶挫敗亂黨陰謀,可謂勞苦功高。”…;
劉健說話時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喜悅,這話兒雖然在誇獎柳乘風,可是卻有一個前提——確如奏書所言。
也就是說,亂黨是誰,都是柳乘風說了算,柳乘風的話未必能輕信,畢竟柳乘風所指的亂黨是兵備道按察使,按察使可是朝廷三品大員,這樣的人會是亂黨?到底是栽贓,還是當真如此,在沒有見分曉之前,劉健都會表現出懷疑的態度。
朱佑樘當然聽出了劉健的畫外之音,眉毛不禁皺了起來,向劉大夏道:“劉愛卿怎麼說?”
兵備道按察使畢竟是劉大夏的部屬,此人到底如何,朱佑樘也沒有多少概念,因此問一問劉大夏,看看此人如何,倒也不失為好辦法。
這倒不是朱佑樘不信任柳乘風,只是有些事按規矩來辦,更顯得自己不偏聽偏信一些。
劉大夏沉吟片刻,隨即道:“陛下若是問微臣,微臣只能說,黃震此人處事穩重,中規中矩,這些年也沒見出什麼差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亂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