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有人能傷了婉柔姐啊?”
我知道王婉柔在魏燕心中的地位絕對是上天入地古往今來的第一鬼,朝她擺了擺手,讓她不要擔心。
“看樣子,這次的事情詭異莫名啊!”袁仕平的臉沉得跟水一樣,朝我招了招手道:“黑先生的魂出了什麼問題?”
他這一問,我突然腦中就是一急,王婉柔打元辰夕要我師父的靈體?我師父死了都一年多了啊?我今年清明還去給他上過紙呢?
平時見到魏燕還時不時的問她我師父投胎投哪裡去了,我這個做徒弟的也好去表表孝心啊!
可魏燕對於這件事一直說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她嘴風緊。
“長生!”大紅抱著鱗片遞給我,十分委屈的道:“這是黑蛇的鱗片,長生肯定受傷了!”
我接過鱗片,黑蛇是雙頭蟒,鱗片上的紋路天生就是不同,看這塊明顯就比以前的大了許多,元辰夕手裡能有這些鱗片,這是說明長生已經受傷了嗎?
怎麼一下子就出了這麼多事?
王婉柔受傷,長生受傷,而且還不知道是被誰傷的!
“嘶!”陰龍嘶拉著蛇信回到我體內,舔了舔我的臉,小豆丁眼裡全是倦意慢慢的纏到腰間去了。
我忙伸手拍了拍它,這貨性陰,肯給王婉柔療傷是再好不過了的。
“張陽!”王婉柔突然睜開眼,朝我擺了擺手道:“你們當初開石棺時,每一具石棺裡面是什麼?”
我沒想到王婉柔一開口就問這個,想了想才發現我只看過三具石棺開。
第一具是我自己親手開啟的,就是那個有面具的石棺?第二具是我們從藏陰地的地龍肚子裡搞出來的,可我沒見開,聽苗老漢說裡面就是那個鬼王頭?第三具就是蠱洞那一具,裡面全是各種藤子。
我數了數把這些事情告訴王婉柔,其他兩具,可一具就是用來養元辰夕的那一具,另一具卻不知道在哪裡,應該就是用來養我孃的了吧?
“婉柔姐,是誰傷了你?”魏燕毫不擔心石棺,一把撲過來看著王婉柔滿臉擔心的問道。
王婉柔搖了搖頭不說話,臉色十分沉重的朝我道:“張陽,這次事情真的鬧大了!”
能傷了你,我現在也知道事情大了,你都修行千年還是鬼差都能被打傷,這就是跟地府拍板了啊。
“不是你想的這樣的,地府從不管鬼差的事情,我們給地府引魂,換來不用投抬的權利跟修行的法門,如果我們自己出事,地府是不管的!”王婉柔瞄了我一眼,似乎十分好笑的道:“你以為地府跟人間一樣都是相護的嗎!”
我想想也正常,這地府如果跟人間一樣就真的麻煩了。
“我師父的靈體?”既然王婉柔不願意說是誰打傷了她,我忙轉了話題問我師父的事情。
王婉柔臉上立馬露出愧疚的神色,朝我搖頭道:“我不知道去哪了,當年他死之前就來找過我,說不想投胎,自己也有法門,只望我能往開一面讓他自行修行,也好到時對你照顧一番!”
我聽著眼裡有點發酸,讓她接著說。
“他就找通道的那個藏陰地去修行,雖說那裡氣勢已破,黑先生也是個中高手,自己稍作改動之後,倒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我平時沒事也會過去看看他的,可就在昨天,我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在,藏陰地全部被人打散,連柳池裡的水都抽乾了!”王婉柔說到這裡,溫婉如水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厲氣。
“我正準備離開,就見從那個幹了的水池裡面衝出一個明明沒有眼睛,卻帶著詭異笑容的面具。那個面具只朝我笑了笑,我就感覺體內所有氣息都被吸了過去,腦中就要清空了一樣。最後我自封命門,才逃了出來。一回到廟堂就收你的燒去過的信符,這才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