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抬腳,一條金線就從眼前劃過。
苗老漢那條瘦金色的小蟲子就停在了陰龍的頭上,展著翅膀嗤嗤的作聲。
陰龍似乎頗有顧忌,忙一溜煙的又溜了回來。那瘦金色的小蟲子也樂得坐一個順風車,跟著陰龍就竄到了我腰間。
我去!
慌忙朝淨塵法師身後躲了躲,那瘦金色的蟲子我雖說沒見過,但也聽說過啊,這是苗家蠱中的金蠶蠱,百蠱之王,如果被這貨來一口,不知道我能抽搭幾分鐘或是幾秒鐘。
可那陰龍根本就不管淨塵,蛇身一轉,白光一般直接就繞到了我脖子上。
那瘦金色的小蟲子似乎感覺我沒用,還在陰龍的頭頂的兩個黑圈之間得意的展翅高鳴。
可陰龍蛇信一嘶,那貨就軟軟的收了翅膀,老老實實的趴在陰龍頭上了。
我這一回神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復又聚到了我的身上,準確的說是我身上的陰龍和金蠶蠱。
師父將我拉到一邊,讓袁威直接說事情。
其實袁威請我們來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是將武警以及他自己身上的眼珠斑消去,另一個就是石棺。
對於石棺,我連直視都不敢,只要看上一眼,我就頭痛欲裂,好像裡面有什麼要跑出來一樣。
可袁威請來的這些人,似乎除了淨塵之外,都並不是很心甘情願的樣子,就連苗老漢都將紙人復又收了回去。
淨塵只得硬著頭皮朝眾人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座小小的佛相,慢慢的朝石棺走去。
我也忙拉著師父上前,每往前走一步,頭就痛上三分,等我走到能看見石棺上的紋路時,我已經滿頭大漢,手心裡一片濡溼。
重重的喘著氣,想細細打量上面的圖紋,卻只見耳邊響起一陣清柔的唸經聲,讓我頭腦為之一震。
師父正一邊撥動我脖子上的佛珠,一邊念著清心咒。
緊了緊師父的手,我強忍著痛細細打量著石棺,上面的血土已經全部清走了,各種不同的眼珠被雕刻在上面,而棺材的邊稜上面,卻又是雕刻著各種長短不是,或胖或瘦,或伸或展或握的手。
這樣詭異的雕刻,讓我頭皮麻得不行。
淨塵依舊點香於鼎,又大聲的念動著佛家真言,平承和尚也跟著大聲唱喝。
那清魂香讓我頭痛稍緩一點,忙將所有能用的傢伙什從包裡掏出來,自己留一份,給一份師父。
淨塵真言未停,那一直未曾出手的耿大叔就脫掉上衣,光著膀子朝石棺走去。
我這才發現,耿大叔的胸前赫然紋著一具白毛羽屍,張牙舞爪在模樣佔據了他整個胸膛。
從他的長相我也能猜是湘西趕屍一脈的傳人,可這於傳說中的太不一樣了,竟然想憑手開棺。
我靜靜的看著他走近棺材,腦中依舊有著一陣陣的呼喚聲,不急不慢,柔而溫和,讓人無法抗拒。
耿大叔一近棺材,我就感覺心裡猛的撕扯了一下,雙眼及腦袋就開邕漲痛。
師父雙手緊扣我的手腕,四指不停的敲動,另一隻手以奇異的節奏敲打著我的後腦勺,這樣過了整整兩分鐘的樣子,我才好受一點。
而另一邊,耿大叔已經抽出腰帶,那是一根被洗得灰白又帶著暗黃的長腰帶。
只聽見他雙手一展,腰帶猛的飛展出去,“叮叮”兩聲就繞上了石棺的外棺蓋。
原來他那腰帶的兩端各有兩個細小的鋼勾,那勾爪估計是特製的,如果不是特意去看,幾乎看不到爪尖。
耿大叔大吼一聲,雙手猛的凸起,那具石棺跟著就是一陣齒紋轉動的聲音。
原本冷眼旁觀看著的眾人,頓時都有了動作。
苗老漢快且用力的抽著旱菸,整個房間裡都是嗆人的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