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馬維閣下對此貢獻良多,值得嘉獎,請軍團長大人斟酌”。
他侃侃而談,紫川秀觀察著他,一點看不出虛假做偽的樣子。
難道馬維真的如他所讚頌的那樣,是一位模範的家族軍官,道德高尚,人品端莊?那還不如說魔神皇是個仁慈的人更讓紫川秀相信點。
他想起了帝林的話:“馬家的勢力相當龐大,他們在軍政兩界都收買了不少高階官員作為自己的耳目,尤其在西南地區,他們勢力最為猖獗。”
自己的轄區正是馬家勢力的大本營。黑旗軍中,到底有多少高階軍官是被馬家收買的了?紫川秀不寒而慄。
這是與在遠東打仗時候截然不同的兩個戰場,戰友和敵人穿著同樣的制服,臉上都掛著同樣恭敬有禮的微笑,誰是可以信任的部屬,誰是隱藏背後的黑手?
馬維拋棄元老的身份,轉而投身軍界,文河雖然輕蔑地稱“不值一提”,但紫川秀並不這麼認為。
這是個訊號,馬家已經鞏固了在元老會的地位,正在軍隊中發展自己的實力,以馬家龐大的財力和在元老會的勢力做後盾,馬維這麼年輕,只要熬上幾年,打上一兩場還過得去的仗,他的提升是毫不困難的,恐怕不到四十歲他就能進統領處執掌家族中樞了。
馬家,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紫川秀感覺到深刻的危機,馬家在西南地區經營時間太長了,軍政兩界都有他們的爪牙,勢力根深蒂固,幾乎就等於自己在遠東的地位。
用句軍事上的術語,自己是遠來的“客軍”,處於孤立無援的地位,在對方的“主場”交戰,一擊不能得手,自己馬上就得覆雲山河大將的前車之轍了。
按照慣例,每個新任軍團長上任時總要進行一次閱兵儀式,顯示在其統治下兵力鼎盛,兵強馬壯,紫川秀這個新紮統領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那些煩瑣的準備事宜自然有瓦德和文河兩位副手替他料理,只要秀川大人屁股坐穩,自然會有幾千兵馬在他面前走過。
一個又一個步、騎團佇列隊走過,佇列整齊得如切好的豆腐塊。廣場上回蕩著沉重的步伐聲,在士兵們整齊的軍靴下,地面彷彿在下沉。
群眾們爆發出如雷的掌聲,瓦德面有得色:“大人您看,部隊還可以吧?”
紫川秀打了個呵欠:“看看倒是不錯的,當儀仗隊很稱職。呵!昨晚沒睡好,好睏。”
他的聲音很大,檢閱臺上所有的軍官都聽到了,眾人面面相覷。
儘管下面的部隊排得確實是整齊,看起來也頗威武,但放在紫川秀這種沙場老將眼裡,他們不過是一群披著軍裝的衣服架子罷了。
西南地區和平得太久,人心思惰,這裡的軍人只是徒有其表,他們缺少那種血戰磨鍊出來的軍人鋼鐵魂魄,缺乏一種銳利的殺氣,這樣的軍隊是不經打的。
當天午後,黑旗軍的高階軍官都還聚集在旦雅,紫川秀聚集旗本以上級別的軍官開會。
這次會議是新任軍團長官與部下們的首次碰面會,大家都還不清楚紫川秀的個性,穿得整整齊齊地過來了。
當紫川秀進會議室的時候,十三名銀肩章立即跳起來向他敬禮,十三雙皮靴馬刺只聽得“喀嚓”的一聲碰響,軍官們目不斜視地正立著,靜得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聽得到。
紫川秀點點頭:“各位,請坐。”
“謝大人!”十三名旗本軍官齊刷刷地又敬了一個禮,坐到長條會議桌的兩邊,整齊劃一地將頭上的帽子摘下放在右手邊。
紫川秀笑笑說:“大家不必那麼拘謹,放鬆一點。今天召集大家過來,主要是想和大家熟悉一下。我知道,你們這些師團長官平時都是很忙的,也難得有這個機會大家聚聚。今天,大家有什麼想法和意見,有什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