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州看了謝青靈一眼,拍拍她肩膀:“加油。”
謝青靈:“……”
被“餡餅”砸中腦袋的謝青靈,還是硬著頭皮上場了。
楊八端,他是誰的眷者?
他看上去文質彬彬,乾的活也多偏文職。這樣的人,不知道擁有什麼神通。
楊八端已經在臺上等著了,謝青靈故意走得很慢,給自己爭取一點點思考的時間。
但路程不長,她還是很快來到了比武臺這邊。
謝青靈單手撐在臺面上,翻身就躍了上去。
沒等雙方互相鞠躬打個招呼,謝青靈腳下一動,以一種移形換影般的速度,飛快掠到楊八端身邊,單隻手高揚起裙襬,藉著翻飛的衣裙,腳下立刻開始攻擊。
謝青靈腳上穿的鞋是她利用餘下的積分從武器庫裡換的。
鞋頭和鞋尾都做了改造。
鞋尾可以利用氣流來加快移動的速度,鞋頭加了暗器排針,配合葉底藏花使用,如果能擊中對手就能見血。
兩人一個照面直接開打,一句都不多說,半點不講武德。
楊八端曲起手臂抵擋住謝青靈的葉底藏花,卻被鞋子的排針傷到了手腕。他立即往後退開,拉開距離。
手臂被劃出了一道傷口,血色不停地湧出來,在黑色的衣服上,看起來不太明顯。
好猛烈的打法。
不愧是凌放帶出來的人,在臺上打瘋了,根本就銳不可當,不管誰是對手都絲毫不懼怕。
楊八端神色微動,看了謝青靈一眼,隨後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那支金色的筆。
機械薄片重新組合的摩擦聲響起,眨眼間,楊八端手中那隻金屬鋼筆就變成了一支半臂長的金屬毛筆。
他以筆為棍,在手上挽了個棍花。
【斷生死,往輪迴;鐵筆銀鉤,賞善罰惡。主管善惡刑罰、生死輪迴的文判官為塵世之人降下神通。鐵筆勾畫點墨,生死簿上寫生死輪迴。文判官的眷者無法決定通靈者的生死,但他可以審判你的罪惡。】
楊八端只有判官筆,沒有生死簿,不知道他要怎麼“審判她的罪惡”。
謝青靈往後退開的同時,雙手從腰上解下歃血,握在手上。她站定,一隻腿下壓,一隻腿後屈,做好再次攻擊的準備。
臺下,唐元驍又悄悄摸到沈懷州身邊。
看了看冷臉看不出表情的沈懷州,唐元驍十分自然地說道:“謝青靈這次慘了。”
也不管沈懷州搭理不搭理,他繼續自顧道:“楊八端的能力是賞善罰惡,但卻不是以我們人間善惡的標準為標準,而是要看對手內心認不認罪。他的能力對十一方不太好用,但要對付謝青靈這種小丫頭,那是一來一個準。”
“雖然你帶的人本事不錯,但運氣實在不好。這一次,她輸定了。”
唐元驍下了定論,言語間,有些許惆悵和可惜。
雖然他很煩謝青靈,但他也承認,謝青靈是個好苗子。
好苗子因為遇上了剋星,所以含恨敗北,這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唐元驍雖然想看熱鬧,但不是想看這種熱鬧。他依舊會為她掬一把同情淚。
沈懷州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只是安靜看著,一雙手環胸,不為唐元驍的話所動,臉色沉靜如水。
和謝青靈相處了這麼久,沈懷州對謝青靈的能力和生命力都很瞭解。
哪怕是被逼到絕境,她也一定會奮戰到底。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輸贏無定,花落誰家還未可知。何必早早認輸,敗了士氣?
臺上的兩人已經再次動了起來。
只見楊八端將判官筆轉了一圈,把筆握正,捏著筆,以虛空為紙,以氣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