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上。那裡的白翡翠鑲鑽戒指。熠熠生輝,炫目到令她移不開視線。
她的雙手都在桌下。長長的流蘇桌布擋著她手腕以下的部位,她偷著用右手去攥左手腕。死死地,像是隻有這樣才能控制住。不去爭搶的衝動。
“聽貫新說。你還沒有畢業,對於結婚的事情,你是怎麼考慮的?”
孟岑佩拉著路瑤的手。聊著聊著。話題自然繞到這個上面。
紀貫新已經三十三了。孟岑佩想他結婚,想抱孫子都想瘋了。但是基於路瑤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問清楚才好。
路瑤心底自然是歡喜的。勾起唇角,她微紅著臉,輕聲回道:“我聽兩家長輩的。”
孟岑佩聞言,眼底的笑意更濃。她喜歡傳統的孩子,路瑤更是一看就是傳統中的傳統。紀貫新玩了這麼多年,也總算是在結婚這方面找了個靠譜的。
滿意的輕拍路瑤的手背,孟岑佩笑著道:“好,等貫新他爸爸近期閒下來,我們找個時間,跟你家裡的長輩見個面,坐下來聊一聊。”
路瑤輕輕點頭,垂下視線,耳根子都是粉紅的。
紀貫新見狀,心底一片柔軟,天知道他多想娶她進門。
侍應生敲門進來走菜,漂亮的盤盤罐罐之中,分別裝著雪冬燒山雞,蜂窩豆腐,火腿燉甲魚,紅燒果子狸,無為燻鴨,還有徽州圓子。中間擺上一盅顏色深紅的紅燒肉,再配以一道奶油龍骨湯。
菜品上齊之後,路瑤主動起身,拿著湯勺給孟岑佩盛湯。孟岑佩叫她坐下自己吃,路瑤微笑著應聲,卻又盛了一碗,遞給夏聖一。
夏聖一雙手接過,笑著道:“謝謝姐姐。”
路瑤盛的第三碗湯,放到了紀貫新面前。而紀貫新又給她盛了一碗,拉著她的手坐下,輕聲說:“別忙乎了,都是自己家裡人。”
孟岑佩喝了口湯,點頭道:“味道不錯。”
路瑤說:“阿姨,晚上我們在家裡吃怎麼樣?您喜歡吃什麼,跟我說一聲,我跟貫新去超市買菜。”
孟岑佩眼中帶著五分詫異和五分柔和,笑著問道:“他平時還跟你一塊兒逛超市嗎?”
路瑤很坦然的點頭,“逛啊。”
孟岑佩說:“那他是真的順著你。小的時候,他在家裡閒不住,所以廚房的人就帶他一起去超市買菜,結果他去了一回,就說這輩子都不再去了。我問他為什麼,他說超市好髒,而且聞不了生鮮的味道。”
孟岑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向紀貫新,但見他眼皮都沒挑一下,正垂著視線,認真的往路瑤碗裡面夾菜。
路瑤也看了眼紀貫新,隨即茫然的回道:“他從來沒跟我說過。“
孟岑佩笑道:“他都沒陪我逛過。”這話,難免有些吃味的意思在。
路瑤趕忙笑著補了句:“阿姨要是不累的話,下午也可以跟我們一塊兒去逛逛啊。”
孟岑佩微笑著應聲,其實心裡明白得很,這世上的所有,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誰都以為紀貫新這樣的性格,要不然就是一路玩到底,估計年紀老大也不想結婚;要不然就是找個跟他脾氣一樣,甚至是比他脾氣還大的,這樣就是‘以暴制暴’;可誰又能想到,他會找路瑤這麼個溫柔的都不想大聲跟她說話的人,這樣就算紀貫新再怎麼頑劣,怕是到了路瑤這兒,也化作繞指柔了。
路瑤一個不注意,紀貫新就給她夾了一滿碗的菜。路瑤見狀,在桌子下面偷著踢他的腿,他不明所以的向她看來,路瑤則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孟岑佩,示意他也給孟岑佩夾點兒菜。
紀貫新抬起筷子,給孟岑佩夾了個圓子,孟岑佩看見路瑤在給紀貫新打眼色了,因為紀貫新這主,平時從不給別人主動夾菜的。
“多吃點兒,給你